他嘴角勾了勾,自言自語道:“我後悔了。”
“呃,後悔什麼?”
“沒什麼。”容瑾嘆了口氣,四兩撥千斤地跳開話題:“昨天晚上,有個姓祁的男人給你打過電話。”
姓祁的男人?
她認識的人裡面就兩個人姓祁,一個是導師祁沐東,另一位就是導師的侄子祁大哥,但她手機對祁沐東的備註就“導師”兩個字,那他口中的姓祁的男人應該是祁大哥。
不對!
“你接了我的電話?”笙歌有些不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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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。”
容瑾毫不愧疚的語氣讓她格外的惱火,她冷了聲:“容先生,就算是真夫妻也需要互相尊重各自的隱私,何況我們並不是真夫妻。”
笙歌確實是惱了,許久不叫的容先生也脫口而出,似是在刻意強調二人之間的疏離的關係。
箍在腰間的手忽然收緊,力道大得幾乎讓她窒息。
她咬唇,忍著不出聲。
驀地,容瑾翻了身:“顧笙歌,不要用你的原則來約束我,沒有必要。”
言外之意,她對他來說,也是可有可無。
雖然心知肚明,但是笙歌的心還是不覺堵了下。
沒了他的束縛,她迅速起身進了浴室。
盯著鏡中自己酡紅的臉頰看了片刻,然後對著鏡子撩高了裙襬,毫無意外地在腰跡處看到一片紅紅的痕跡,她的面板白,一磕碰就會有淤青,容瑾剛才的力度已經跟磕碰差不了多少了。
她無奈舒了口氣,慢慢把裙襬放下。
法醫中心解剖室
經過dna比對,找到頭骨和牙齒和之前的無頭男屍隸屬於同一個人。
相對於皂化嚴重的身體,頭骨的儲存明顯完好些。
顱骨多處骨折,說明死者生前頭部遭受過鈍器打擊,很有可能就是致命傷。
按照白骨化程度,基本可以推測死亡時間應該是在三到五年之間,而根據牙齒的磨耗程度,只有一兩個齒質點,說明死者的年齡絕對不超過三十五週歲。
向啟推門走入,臉色肅穆。
容瑾眉心蹙緊:“怎麼?情況不樂觀?”
“嗯,按照你提供的線索,我讓警局調出了三到五年內報失蹤的人口,果然找到幾個匹配的人。”
“但是排查結果不匹配?”
向啟點了點頭:“經過逐一排查後,本來看起來匹配的人又被排除了,有可能死者的失蹤根本就沒有人知道。”
他一籌莫展,只要找到屍源,就相當於案件已經破了一般,但是現在連屍源沒辦法匹配到,說明案情又陷進一片僵局中。
“或許,他根本就不是b市的人也有可能。”
“我也想過這點,但是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,範圍就太大了,這麼查下去,比大海撈針好不了多少!”
“一定有線索!”容瑾一邊思忖著,一邊仔細檢查著死者的衣物,目光落到某處時頓了下。他用鑷子小心翻動著,從內層中夾出一片紙片類的東西,一點點把它攤平後,硬紙皮沒有腐敗完全,甚至可以隱隱看得出一個字。
“雲?這提示了什麼嗎?”向啟眼睛一亮,隨即又陷入不解的狀態中。
容瑾搖了搖頭,“暫時還不清楚,先把它拍下來。”
向啟認真拍了幾張,忽然想到一件事,不經意般開口:“你是不是和大妹子吵架了,我今天去醫院看看望受傷的同志時也看到她了,她臉色有點不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