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瑾無奈地嘆了口氣,拿過床頭的平板電腦,查閱著資料,一隻手閒的時候,就撥撥笙歌的頭髮。
半乾的髮絲很柔軟,他撥了幾下,竟然有種上癮的感覺。
忽然,他的視線一頓。
將平板放回原位,插在笙歌髮絲中的五指慢慢順出。
捻起她一根頭髮,在指間捲了幾圈,往外一拉,原本長在笙歌頭皮上的頭髮安靜地躺在容瑾的指尖。
疼痛讓懷裡的女人皺著眉頭嚶嚀了一聲,他唇角勾起一絲笑,拿過一本書,把從笙歌頭上拔下的髮絲隨意夾進去。
剛放下書,一陣不屬於他的溫婉鈴聲響起,笙歌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震動著。
他手勢一轉,手機就安安靜靜地躺在他的掌心。
螢幕上跳動的名字是“祁大哥。”
姓祁?他記得她的導師也姓祁。
他沒有窺探人隱私的愛好,但是鈴聲一直響的話,懷裡的某個人勢必是睡不安穩的。
容瑾剛想結束通話,卻因為笙歌手機跟他的手勢方向不同,竟誤打誤撞接聽了。
“歌兒,我到青城了。”透過擴音器,年輕男人的稱呼很熟稔。
他看了眼熟睡中的女人,把手機貼到了耳邊:“她睡著了。”
電話那端似乎震驚住了,但很快就恢復了平靜,他問:“請問你是?笙歌跟你在一起?”
“我是她的丈夫。”
言罷,他掛了電話,他不喜歡被人質問,尤其是在掌握全域性的情況下。
把手機調成靜音後,他便不再理會了。
而在青城的某處高層酒店,一個坐在沙發處的男人看著被結束通話的螢幕,把手機砸到了茶几上。
他左手執著一杯紅酒,本打算慢慢品嚐的,此刻卻不耐地仰頭一口咕嚕而下,辣辣的味道灼著喉管,夜色映著他眼底更加晦澀。
第二天醒來對上容瑾的俊臉時,笙歌還是有一些不適應。
不知道為什麼,她每次入睡的時候都儘量靠邊緣去睡,可是醒來的時候都會與他貼得很近,有一次甚至是在他懷裡醒來。
她百思不得其解,她睡覺的時候很安分,頂多也就原地翻個身,床這麼大,她眼巴巴地往容瑾身上貼,難道是夢中翻了跟頭不成。
想著想著,腦殼兒就疼了……
淺淺的嘆了口氣,她把身子往後挪一挪準備起床的時候,腰部卻被一隻長臂圈住。
“醒了?”容瑾半睜著眼睛看了她一眼後,又懶懶地閉上眼睛:“睡得好?”
笙歌的神經反射慢了半拍:“額,挺好的!”
腰上的手一緊,男人咕噥著:“我不好。”
“……”
她想著可能真是她睡姿不好,擾了他睡覺,於是將他圈在她腰上的手輕輕拿開,半坐起身子:“那你繼續睡,我不打擾你了。”
一陣大力把她往後扯去,笙歌身子一下子失去平衡,後背結結實實地撞上容瑾的胸膛,她聽見他悶哼了一聲,然後貼在她耳邊惡狠狠道:“再亂動,小心我辦了你。”
帶著掠奪性的語氣讓她的身子猛地一僵。
身子被禁錮得不能動,兩人相貼的地方越來越熱。
她欲哭無淚,卻是不滿地小聲嘀咕著:“不是說對我的身體不感興趣嗎?”
她以為說得很小聲,容瑾不會聽見,可是她低估了他的耳力,又或許他此刻整個心思都在她身上,所以這句話一字不漏地進了他的耳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