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平雖然搞不明白變化迭起的局面,但是清楚的知道這人影並非善輩,絕不能讓其掙脫。
當即咒訣急誦,一聲霹靂過後,指掌間雷芒閃現,交織成網,隨後焰舌大漲,疾朝正在拼命抓扯光帶的人影蓋去。
“不可!”一道嘶啞刺耳,難聽非常的驚呼從角落陰影中響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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掌心雷之術何等迅疾,剛從陳平手中發出,便已擊中瘋狂扭動中的人影,直劈得其慘嚎連連,混身青煙大冒,焦炭般的碎肉塊塊掉落。
鳴雷熾火之中,緊緊將其縛住的光帶也寸寸斷裂,潰散失形。
那人影脫了束縛,居然在雷擊火燎中猛一擰身,竟爾掙離了雷術範圍,一舉翻入視窗。
緊接著手足並用,徑直爬入角落之中,陰影一陣波動後,就此消失不見。
黑煙散盡,空氣中一股聞之慾嘔焦臭氣味卻久久不散。視窗下焦黑處處,直直的連向屋內一角。
陳平上前一步,站在於心兒身前,對著院中角落沉聲道:“尊駕好玄妙的遁術,可否現身一見。”
荒院一角,陰影裡一陣幻動,緩緩走出一人。
此人一身黑袍,體形極瘦,面目陰森,頭戴高冠,眯著雙細眼冷冷的向陳平望來。
“咦?”陳平看清此人面目,卻是咦了一聲,只覺對方有些面熟,竟似是在哪見過,應當只是匆匆一瞥,是以印象不深。
於心兒走到陳平身側,低聲道:“你見過他?”
“有些印象,但想不起來是在哪見過。”陳平苦思不已,越想越想不出。
那人走前數步後站定,嘶啞道:“想不到你當年墜下深淵,居然安然無事。”
陳平面色微變,腦海中畫面急轉,突然定格在自己凌空而立,腳下林間空地中一處奇異法陣邊緣,一名黑袍人雙手泛著靈光,正仰頭向自己看來。
“是你!那時你和鬼手向七一起!”陳平猛然想起,斷然道。
那人微微點頭,轉向於心兒道:“如果沒有猜錯,這位是落霞門的於道友吧。”
他在陳平和於心兒身上來回打量,眼底驚色漸濃。
於心兒從沒見過他,卻聽他張口說便出自己身份,只得滿臉狐疑的微微點頭。
陳平心中納悶,暗想:“這一路上倒是遇到不少熟面孔,天下雖大,卻也小得很。”
當年鬼手向七等人對自己可並不友善,陳平心下微凜,沉聲道:“還未請教閣下如何稱呼,剛才那人又是何人?”
“在下複姓公羊,雙名無期。方才那人,是我師父。”此人正是羽山八友中的公羊無期。
“你師父?”陳平和於心兒面露驚詫,齊聲訝道。
“準確的說,是我師父的一抹元神。”公羊無期袖手而立,語氣平淡。
“一抹元神?剛剛那人又作何解釋?為何又將這女孩擄來?”陳平接連發問。
公羊無期面色不變,轉身面向那間破屋:“此乃我師門隱秘,二位勿要多問。若無別事,還請儘快離去的好。”
“非是在下要與道友為難,只是此地附近數年間已有數十名孩童丟失,怕是與道友的師父干係不小,此事若沒個說法,恐怕恕難從命。”陳平自然不會因為對方寥寥幾句而輕易離去。
“哼!若不是閣下雷術厲害,此事已然了結。多說無益,你們留在這反是拖累,請便吧。”公羊無期語帶不悅。
陳平回想剛才的情形,心下微赧,知道若不是因為自己的那記掌心雷,現下可能真的已將那個灰袍人擒下。可是公羊無期語帶遮掩,怎知其究竟用意如何。
他正要出言反駁,卻被於心兒輕壓了下掌背,只好住口不言,轉頭向她望去。
於心兒傳音道:“看此人舉動,似乎真是為了那人而來,我們先問個清楚,不要無謂爭執。”
隨後轉向公羊無期:“道兄要我們離開,自無不可,只是此事關係到附近居民的安危,可否請道兄告知其中詳情。”
於心兒聲音好聽,此時又特地放緩語氣,公羊無期聽後果然神色一鬆。
“只要此間事了,自然再不會有人驚擾居民。其他事宜,請二位不要多問。”公羊無期緩和了些口氣。
陳平正待要說,又被於心兒碰了下手背,無語的看了她一眼後,乾脆將飛虹劍收起,讓於心兒出面交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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