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對面陸邵夫婦臉色齊變,同聲道:“是了!昨晚我們也聞到了,真和死耗子一般!”
陸憐兒失魂半夜,雖服了些金髓丹水,身體雖無大礙,卻仍是神倦思睡,自回家後便一直睡到剛才,是以陸邵夫婦並不知道這些詳情。
周圍也聞到味道的僕婢,都在點頭連連的小聲議論。
一時間嘈雜之聲又起,由悄聲細言變成放聲談論,張氏和秦氏正值八卦年紀,此時交頭接耳的,說得極是起勁。
“都住了!一派喧擾,成何體統。”陸衍見不得混亂局面,趕緊喝止。
方若摩聽陳平說得煞有其事,眾人又紛紛出言證實,心中已是信了七成。
但是他怎麼看陳平也只是個弱不經風的青年,頂多和自己年歲相仿,又長得極是英俊,越看越不順眼,心中極不服氣。
他偷偷瞄了眼對面神色不善的方遠,不敢再繼續追問,只得向一旁的李楊連使眼色,小聲道:“你去試試他,看這小子是不是真有能耐。”
李楊眯著眼,將聲音壓得極低:“昨夜之事疏漏不小,陸衍對我已生嫌隙,我為了能留在陸府,不影響計劃,不得已拉下臉面來此賠酒致歉。
且忍耐一時,不要惹事,再說陸衍對這兩人頗為看重,輕易也挑撥不動,等到大事了定,量這兩人也逃不出我三江幫的掌心,到時再慢慢擺弄他們。
話說這小娘皮長得可是真水靈,我李楊行遍三江南北,哪曾見過如此標緻人物,直看得老子冒火,等會我們去望江樓,好生爽利一番,正好有事要交待你。”
方若摩點頭應聲:“正要如此。”
心中卻想:“他也打上小娘們的主意,這可有些難辦。”
李楊用餘光掃了一眼方若摩皺眉撓鼻的著急模樣,心中冷哼道:“敢對我過江龍李楊喝三道四,若不是藉助這廢物的身份,好行方便,早剁了餵魚。
哼,等到事了,第一個拿來祭刀。”他惡念頻生,眼中也現戾氣,不過一閃即逝。
水閣酒宴在陸衍和方遠的帶動,又在熱鬧起來,眾人勸酒連連,不過已是勸得多,喝得少,顯然都已到量,眼看著已近尾聲。
陳平和於心兒舉杯和陸衍、方遠同飲,看似渾若無事,其實心下俱惱,以他二人的耳力,方若摩和李楊那番悄聲細語,早一字不差的進得耳中,只聽得兩人心頭火起。
陸衍和方遠哪知方若摩和李楊的齷蹉言語,已然惹得陳平和於心兒動怒,尤在開懷暢飲,甚是歡愉。
眾人又賞了會歌舞,飲了數巡酒,竟喝盡了五六壇酒。
陳平勸住還要讓僕婢上酒的陸衍,道:“陸兄,今晚已然盡興,再喝下去勢必大醉傷身,反而不美,不如就到這吧”
陸衍已喝得雙眼發直,酒勁正酣,哪肯就此散去,只管招手連連,讓家僕再搬酒來,方遠亦是大叫上酒。
他兩人經商數十年,常在酒席間應酬來往,酒量自然極好。只是無奈於年歲漸高,早不如年輕之時,此時雖仍在要酒,卻早支撐不住,不一會便被僕婢扶走。
其餘人更是酩酊大醉,連張氏和秦氏兩個婦道人家都喝了許多,難勝酒力,在陸衍和方常之前便在自家僕婢的攙扶下各回居住。
陳平佯作醉酒,一抹神識卻緊跟著提早開溜的方若摩和李楊二人,見二人勾肩搭背,在幾名勁裝漢子的簇擁下離閣出府,登上一輛馬車後揚長而去,這才將神識退回。
旁邊陸邵上前,從於心兒手中接過昏昏欲睡的陸憐兒,道:“家父和方世叔酒醉,由小侄代勞,送兩位回去休息。”
說完抱著陸憐兒,伸手相請。他雖然喝了極多,也是暈眩難支,但卻仍能自持,此時強打精神,前來招呼客人。
陳平見他說話時吐字不清,眼神飄忽,足下不穩,醉成這番模樣仍不忘招呼自己和於心兒,言語間禮數不失,心下嘆道:“同為人子,差距未免太大。”
他挽起於心兒,客氣道:“如此有勞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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