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飛喘了好一會,嚥了口唾沫擺擺手。
“你擺手是啥意思,咱兩個大老爺們不能把她丟後面啊,走,回去看看。”
大飛無奈的垂下頭:“還看個屁了,那姑娘把自己餵了!”
我聞言腦袋“嗡”的一聲,瞬間反應過來,原來這就是她口中的辦法?
我倆半天沒說話,待體力恢復一點,大飛遞給我根菸,指著地上的死人問:
“咋辦,報警嗎?”
我長嘆一聲,盯著還在散發惡臭的屍體老半天。
“雖然是她害的,但最後又救咱一命,就這麼報警不地道,先把答應她的事兒辦了吧。”
“去找她說的那個燕老三?要是再出岔子呢?”
“路上那姑娘同意載迷路的大姐,說明她人不壞,答應人的事兒就得辦,搞不好這死人跟燕老三有啥親戚也不一定,去看看吧。”
大飛同意我的決定,我倆又休息一會就開始趕路了,路上我一直追問那活耗子是個什麼玩意兒,大飛也是含糊不清,說天黑看不清楚。
就這樣,我們穿著山裡的近路,在晨光微露的早晨,揹著已經開始腐爛的死人來到了胡桃縣。
問題出現了,燕老三名字叫啥,他住哪裡,姑娘全都沒說,胡桃縣城雖然不大,但幾十萬的人口還是有的,他要不是婦孺皆知的名人,那找起來可就麻煩了。
我跟大飛雖然託的起,但背上的死人可沒那麼多時間,這一晚上過去,屍體散發的臭味更大了!再不趕緊埋了,這屍體要爛到骨頭了。
下山後,看到路邊有一早餐攤,我跟大飛湊過去要了兩份油條豆漿,老闆送餐過來看了我後背死人一眼問:
“這哥們兒是喝多了?”
我點了點頭:“嗯,喝多了。”
老闆又壓低腦袋看了一眼說:“這是喝多少啊,臉喝的煞白,嘴唇一點血色都沒有,乍一看跟個死人似的。”
大飛正在喝豆漿,聽得老闆這麼一說,嚇的他一口噴了出來。
老闆以為他是生氣了,連連道歉,我轉移話題問:
“老闆,跟你打聽個人,知不知道一個叫燕老三的?”
老闆搖搖頭。
“沒聽過這個外號,大名叫啥?”
我為難的嘆口氣:“不知道全名,那算了。”
老闆幫不上忙應聲兩句後就去忙了。
吃完了飯,大飛脫了衣服把我後背這死人腦袋矇住,繞來繞去一個上午,小縣城從東走到西,害怕的事發生了,愣是沒人認識燕老三!
連夜揹著死人從山裡竄出來,結果找不到人,可當真把我倆坑壞了。
天很快黑了,我跟大飛找了個小旅館,打算先睡個好覺,等明天天一亮就把死人背去派出所報警,姑娘說的不明不白找了整整一天沒結果,實在是仁至義盡了!
旅店老闆是個打扮妖豔的大姐,見我們進來,在前臺裡站著眼皮一挑,問:
“開幾間房啊?”
“一間標間!”老闆接過我倆的身份證看了一眼,嘟嘴道:
“三人開一間房?”
我點點頭,老闆又說:“你揹著那人身份證也得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