薩繆爾輕哼一聲:
“我對所謂的‘穩贏’沒興趣,也不想成為什麼預備七怪。”她看向玉床上的魏修平:
“會長,我只想在畢業前跟你堂堂正正地戰一場,就用預備七怪選拔的機會。”
“好啊,”不同於範積達的不屑和鍾宇容的驚慌,魏修平只是認真回應道:“我尊重你的意願,薩繆爾,我們就來一場堂堂正正的決鬥吧。”
他石榴紅的眼睛裡充滿了真誠,就像應下了什麼重要的承諾那樣,讓薩繆爾不禁心神一蕩,可很快,剛生出浪漫苗頭的氣氛就被破壞了。
只見一貫溫和純良的副會長抄起膝蓋上的《星羅帝國年鑑》,砸到玉床上,並用她能發出的最大音量叫道:
“為什麼要答應呀!就不能停止內鬥,和諧共處嗎!”
“宇容,你冷靜一點,”魏修平連忙打起圓場,“我們明年就五年級了,再有一年就要畢業,嚴格來說,明年的七怪選拔就是我們能參加的最後一場校內賽事了。”
薩繆爾在一旁補充道:
“那也是最後一場,我們能拼盡全力較量的賽事。”她說著,將垂到臉旁的髮絲往後挽去,露出了光彩奪目,但也足夠倨傲的笑容:
“沒有人會拒絕和外院第一較量的機會,可不要以為預備七怪已經是你的囊中之物了,魏會長。
“我還有學生會的事務要處理,探視就先到這裡了,再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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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已經算正式的戰書宣言,薩繆爾丟下這番話,無視室內沉下的氣氛,和吳語思一起走出了病房。
……鍾宇容看著薩繆爾他們離開,聲音低落:
“一定要內鬥嗎……我們明明可以團結的……”
“每個人的價值觀都不一樣,”魏修平語氣平和地說道,“對於我們來說重要的預備七怪,對薩繆爾和語思來說可能沒那麼重要。而且……”
他收了聲,看向了一牆之隔的戴榮煌的病房,莫名恍惚了一會兒。耳邊似乎又出現了重傷倒下時的心跳聲,這讓魏修平捂緊了胸口的洞穿傷,長吁出一口氣。
“‘而且’什麼?會長?”鍾宇容還在提問。
於是魏修平苦笑了一聲:
“——而且,所謂的‘七怪’可不只是單純的,要去為了榮譽而爭取的名銜啊。”
史萊克七怪們終結了“銅絲蛇禍”,從邪魂師手裡奪回了史萊克城,又創下了一番豐功偉績,這是魏修平所知道的“結局”。
但在“結局”之前,那群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七怪們到底經過了怎樣的戰鬥,付出了多大的代價才取得了勝利,這就是絕大多數人都不知曉的事情了。
魏修平也不甚清楚,可那時瀕死的心跳聲至今還能隱隱迴響,他便不得不去想那些七怪們經歷過多少場這樣能聽清心跳的戰鬥,又是怎樣頂著心臟的劇烈反應,一次又一次站上前線的。
這還僅限於“覺悟”方面,而非他們付出的代價。
海神島。
屹立於島中央的黃金大樹內,一位女子靜靜躺在金色的平臺上。她雙眼緊閉,臉上毫無血色,無論是膚色還是髮色都接近慘白的程度,就算接受著四面八方生命力量的滋養,呼吸也十分微弱。
女子正是史萊克七怪中的原小系,自從史萊克城回來,她便一直處在沉睡狀態,無論如何給她補充生命力,或是使用精神治癒魂技,都沒有一點要醒來的意思。
她並不是單純的消耗過大,而是動用了無法恢復的“本源”——通俗來講,就是原小系犧牲自己的潛能,臨時獲得了超乎境界的能力,作為代價,她起碼要沉睡一年,才能完全恢復。而在這個期間,黃金樹內源源不斷的生命力供給,也只是讓原小系維持基本的生命活動而已。
至於她是如何動用武魂的本源,又是為什麼能透過沉睡規避風險,這就在海神閣眾宿老的知識範圍外了。
唯一可以得知的是,經此一役,某些“代價”的影響還將繼續延伸下去……直到最睿智的先知也無法預見到的,盡頭的“終局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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