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讓你別去偷聽,你偏要幹,這不是做了和新聞社那群人差不多的事嗎?”
那人捂住臉,一副十足難堪的樣子:
“我這輩子只偷聽了這一次……”
“好啦,語思,”一個溫和中帶著點虛弱的聲音響起,“戴榮煌前輩不是會處處計較的人,你別傳散出去就行了。”
盤膝坐在這邊玉床上的,是一位黑髮紅眼的俊秀青年,正是史萊克學院學生會的會長,魏修平。自重傷脫戰後,他就被轉移到了重症病房內治療,直到現在才有了自行療傷的能力。
而他一甦醒,他的朋友們就過來探視了,除了班裡的同學外,還有學生會的同僚。
方才偷聽戴榮煌的這一位就是學生會的書記,吳語思。他雖是個男子,可眉眼卻十分精緻,打扮更稱得上前衛,耳朵打著金屬圓釘,指甲上還塗著黑色反光的塗料,在一眾學生裡可謂分外顯眼。他還為出門精心拾掇了一番妝容,可惜現在已變得皺巴巴的了。
而用手刀劈他的這位,則是學生會的組織部部長,外院唯一的精神系魂師,薩繆爾。儘管有諸多身份加持,但幾乎所有人都會被她的樣貌所吸引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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薩繆爾的銀髮束起又披下,如同星辰閃爍的銀河,眼睛則映出幽深寧靜的紫色,彷彿星空下的薰衣草原野;那副容貌和身段都太過出眾,以至於她就算劈了同學一記手刀,也給人嫻靜優雅的感覺。
——插句題外話,我們熟悉的那位陸思遙是學生會的組織部成員,也就是說,這位薩繆爾正是陸思遙的直屬上司。
魏修平開口後,一旁靠著牆的人又嘖嘖開口了:
“要不是‘禁止偷聽他人談話’這項沒寫在校規內,我剛才就得扣你分了,小吳。”
此人髮色深紫近黑,深紅眼睛像兩汪清澈的酒液,姿態悠哉且愜然,正是學生會的風紀部部長,範積達。
——當初李詩棠一行在史萊克城裡觸犯校規,就是他這個部長來親自抓人去登記處分的。
“你管得也太寬了吧?”書記小吳一邊整理髮型一邊回嘴,“怪不得年紀輕輕髮際線就往後長了。”
範積達不以為然地把劉海往後一捋,露出髮際線,神情自豪:
“誰叫我身肩整治校紀的重任呢?掉點頭髮又算什麼?”他想了想,又補充道:“雖然比起會長來說,還差一點……這次會長可是帶領一整隊學生逃出了那個魔窟啊……”
“我只是爭取了一點時間而已,”魏修平搖搖頭,不自覺地捂住了當時被洞穿的傷口:“我當時能撿回一條命,還是多虧了七怪前輩們的支援呢。比起他們,我還是差太多了。”
“會長,你怎麼說也算是和史萊克七怪們並肩作戰過了,已經把我們超出一大截了,”範積達笑道,“嘛,不過我們未來也能當上七怪就是了。”
明年就是五年一度的七怪選拔,正是選出新任預備七怪的唯一舞臺,也是臨近畢業的學生會五人最後能接近七怪的機會。
縱觀歷年,選拔七怪的方式可謂多種多樣,有七人團體戰,也有大混戰,更有獵殺魂獸的集體行動,但無論哪一種,都不會拒絕學生們的預先組隊。以學生會幹部們的關係,幾乎可以確定他們已經結成團體了。
而這些幹部中,魏修平、範積達和薩繆爾的修為已經達到了四十級,無論是修為還是武魂都是外院頂尖的水準;如果他們真的自成一隊,恐怕能掃蕩整個外院。
這時,一個纖細的聲音響了起來:
“薩繆爾,你真不和我們一起組建隊伍嗎?我們明明能一起進七怪預選隊的。”
讓人注意到原來魏修平的床邊還坐著一個姑娘,她個子不高,外貌也不如其他四人那樣出眾,看起來靦腆而溫吞。唯一與眾不同的是,她的膝蓋上放了本四指厚的《星羅帝國年鑑》——她剛才一直在看書,才沒有參與到話題中。
銀髮紫眸,身材高挑挺拔的薩繆爾只是點了點下巴:
“我會參加選拔,但不會和你們一起。我以為上一次已經說的很清楚了,宇容。”
學生會的副會長——鍾宇容立刻耷拉下兩條秀眉,像被趕出家門淋了雨的幼犬一樣沮喪,她聲若蚊吶:
“上一次討論已經隔了幾個月,我以為你會改變想法……”
有心人應該能發現,學生會這五個幹部雖然聚在一起,但風紀部部長範積達、副會長鍾宇容明顯和會長魏修平捱得較近;而組織部部長薩繆爾則與秘書吳語思站在一旁,自成一派。
鍾宇榮明顯露出了沮喪的神情,範積達只是發出了起鬨一樣的噓聲:
“可惜了,本來你有穩贏的局面,卻偏偏要攪成這樣,難道是青春期的叛逆心理嗎?薩繆爾同學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