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靈頓時氣鼓鼓的,“不說就沒人陪你喝酒了。”
年清楚笑道,“我可以去找大哥!找清……”
說完自己就頓住了,“算了,清醒一喝酒就發酒瘋,逮著人亂親。長安溫雅,你們倆不發酒瘋吧!”
文穎不習慣撒謊,文靈已經很嚴肅道,“當然!我們從來沒有發過酒瘋!”
在南陽王府,除了從前的年韻滴酒不沾,其他孩子從小時就開始喝酒。
年清楚當然沒多想。
而年韻因為沾不得酒,自然也沒有讓文靈和文穎喝酒的,宇文璟倒是和宇文旭一起對酌過。
一杯酒下肚,周身熱了幾分,年清楚才惶惶然道,“當年我愛好廣泛,結交了一群朋友都不是簡單之輩。有些是郡王之子,但是更多的卻是江湖中人。”
“好!”文靈豪爽道,“就看在表哥這般不拘小節的份上,咱們感情深一口悶!”
瞄著自己眼前的小酒,文靈樂癲癲的和文穎碰杯,還高舉杯,讓年清楚和宇文璟配合。
見文靈小小年紀如此豪爽,年清楚樂了,“小表妹必定酒量不凡,日後肯定會出人頭地。”
嘖嘖,這哪裡是誇女兒家的話,偏偏文靈聽的高興。
抿了一口桃花酒,嘶了一聲,“好甜啊……”
文穎也酌了一口,“唔……好喝……”
年清楚笑了笑,又與宇文璟共飲了一碗,繼續道,“楊純離開了楊家,當時已經娶了妻,妻子是江湖烈焰堂堂主的女兒。說來也是我當年少不經事,沒有看出來,楊純雖然喜歡去青樓,每一次找了許多女子作陪,看起來似乎無比花心,但是其實那些女子他一個都沒有真正的碰過,現在想來當時他應該是想證明一些什麼。”
比如,證明自己其實是喜歡女子的,所以整日與朋友混跡於青樓。
又飲了一碗,年清楚嘆了一氣道,“楊純其實是個不錯的人,他談吐不凡,有禮有節,為人處世都十分圓滑。雖然是烈焰堂堂主的女婿,但是烈焰堂的堂主將堂中許多事情都交給了他,被他處理的僅僅有條。那時候我們常常笑他,明明家有嬌妻,卻喜歡醉於青樓不知好歹。”
“真娘一開始出現的時候,其實我是沒有動心的,後來是因為看見真娘對楊純不加掩飾的目的,我才不自覺的關注她。她望著楊純的目光……很複雜……”年清楚摸了摸自己的胸口,“就是有那種,又愛又恨,愛而不得。楊純也是,明明不願接近她,卻又不肯讓別人接近她,真娘出現的第一天,他就讓人包下了她,卻又不帶她。每一次真娘都會很巧合的出現在楊純出現的場合,那時候我也在……”
在年清楚當時的眼裡,是心疼吧。
就是覺得楊純已經有家室了,一個青樓女子,在場有那麼多公子,她為什麼就非得楊純不可?
不過後來知道了。
“表哥,我敬你是條漢子!”文靈突不其然的再次舉杯。
“想喝就喝。”年清楚無奈的笑了笑,“醉了一會兒我抱你回去睡覺。”
文靈撇嘴,“我哪兒會那麼容易醉。”
“也是,桃花酒沒什麼酒度。”年清楚看了一眼,自己喝花雕,比起桃花酒來,桃花酒就像是水一樣。
文穎笑了笑,低頭看見旁邊遞過一個大碗,抬頭看了看,對上宇文璟的目光,好一會兒慢吞吞的舉杯,小瓷杯和大瓷碗輕輕碰了一下,叮的聲音清脆的很好聽。
“那楊純到底是怎麼死的?”文靈自己抱著酒杯開始打酒嗝兒。
年清楚晃了晃神,“被打斷了腿,烈焰堂沒有治他,將其鎖在了堂裡,鬱鬱寡歡而死。”
話一出,所有人都怔住了。
年清楚笑了笑,“我也是半個月前才知道的,今日聽了甄良的話,我大概猜到的,原因可能就是因為甄良。”
文靈擰緊了眉頭,“烈焰堂這般殘忍嗎?楊純不是烈焰堂堂主的女婿嗎?”
“烈焰堂堂主愛女,其女被寵大,心性極高。”年清楚壓低了聲音,“這樣的女子怎麼甘心做別人的替身,而且替的還是一個男子。”
可以說,簡直是奇恥大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