甄家與楊家乃是世交,甄家開青樓,楊家開賭場,在江湖中均有些人脈。
楊純離開楊家後獨自闖蕩,無意間遇見了烈焰堂堂主的女兒,正好也被對方看上,出於自己的私心楊純便和其成了婚,生下了一個孩子。烈陽堂堂主將手頭的生意交給了楊純,楊純靠著自己的能力倒也混出了些名頭。
然後後來甄良的出現讓楊純意識到自己確確實實喜歡上了一個男人,這樣的感情多數人難以接受,而且楊純也知道自己的妻子是什麼樣的心性,但是按捺不住自己的感情,終究還是帶著甄良走了。
那時候年清楚年輕,身份又是南陽王府的二公子,他不可能大費周章動用王府的勢力去找真娘。
楊純手頭有些勢力,稍微動了動手,倒也瞞天過海了。
帶著甄良去了小地方隱居,過了一段二人世界。
但是楊純還有別的身份,所以甄良常常一個人在院子裡等楊純,有時候是半個月,有時候是半年,但是為了等楊純回來,三年也就那麼熬過去了。
不過終究是紙包不住火。
烈焰堂的堂主原本就是心胸狹隘之人,得知自己的女兒受了欺負,便要找到甄良給楊純一個好看,設計陷害楊家,楊家就此沒落,楊純知道自己逃不了,那一天走後就再也沒有出現,也沒有告別,第二天甄家的人就出現帶走了甄良,一關就是兩年。
其中細節年清楚並不清楚,只是後來得到的訊息。
聽完了這段故事,文靈也成功喝完了一壺桃花酒,杏眸中多了兩分憐憫,看著年清楚仰頭顧自灌著酒,醉醺醺的問道,“表哥,那你是不是很難過啊。”
年清楚放下了酒罈子,就說了一句,“丟臉。”
他大概就和當初的楊純一樣,心裡過不去那個坎兒。
又覺得丟臉自己眼瞎,雌雄不辯,厚著臉皮也要倒貼一個男人!
再想想今日甄良的那個模樣,他心裡確實沒辦法怪他,這件事從一開始就是他自己一廂情願,他怎麼可能會喜歡上一個慫包?
現在大概,就是覺得對方可憐罷了,或者從一開始,他就只是憐憫對方。
怪自己同情心氾濫。
宇文璟倒了一碗酒,見文穎紅著臉眼神已經恍惚,卻還要給自己倒,抬手將她的酒壺拿走了,“不準喝了。”
文穎乖乖巧巧的低下眸子,糯糯的說了兩個字,“好喝。”
不由自主的舔了舔唇瓣。
眼神都恍惚的一個看成倆了。
“好喝也不能再喝了。”宇文璟沉聲道。
“皇兄!你偏心!”文靈抬起頭,伸手想去奪過宇文璟手中的酒壺,“你只看著阿姐,都不在乎我有沒有喝多。”
宇文璟舉的遠,文靈站起來的時候用了力,手肘撞在了桌沿邊上,痛的嘶了一聲。
然後轉頭就咚的趴在了桌子上。
年清楚放下了酒罈子,側過頭撩著文靈的頭髮看了看。
“醉了?”
下人都已經被斥退了,金珠和銀珠都在院子外頭候著。
年清楚笑了笑,“到底還是酒量不行啊。”
“醉了。”宇文璟起身,單手攬過文靈的手,準備抱著她回房。
年清楚起身,“我來吧。”
宇文璟道,“不用。”
“到底你們也是陪我喝酒的。”年清楚笑了一笑,“這種體力活兒,還是讓表哥來。”
宇文璟看了一眼被當成體力活的文靈,“……”
文穎晃晃悠悠的起身,“那,那我和長安回去歇息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