將軍面目肅然,只見其手中執一令,對那章堯道,‘皇令如山,爾等為臣,不得不從。若敢不從,視為有不臣之心,按逆謀問斬!’,章堯不過一小小的四品地官,哪裡敢違反,只是目光盯著那令,便是目眥欲裂,敢怒不敢言,為一家活路,只得將女兒相送。”文靈說完這一段,激動地看著宋婉清,“就是這裡!”
卻見宋婉清乃至旁邊的絃琴都是一臉茫然。
“娘娘,這裡可有什麼不對?”反正宋婉清是半點兒劇情也沒看出來。
文靈將書往宋婉清手裡一送,“這裡啊,只見其手中執一令,又說‘皇令如山’,這可不就是如山令?”
二人對著那書看了看,坐看又看都沒有明白。
這哪裡就說是如山令了?
只說那將軍拿了皇上的令,許是皇令。
宋婉清便忍不住往後翻了翻,誰知道後一頁卻是寫著,那章家的女兒被一層輩子裹著送上了魏桓帝的床榻上,委委屈屈,嬌嬌羞羞,欲語還休等等……看的宋婉清也是一陣臉紅,連忙將書本子給合上了。
“後面的……後面的不能看……”文靈反應過來,又將宋婉清手中的書搶了過來。
絃琴是知道的,不過絃琴也是打聽了,顧潯也是知道的,不僅沒有阻止文靈看,還給她找了好幾本。
其實書上並沒有什麼特別露骨的,只是情節和氛圍使然,在某些場景下看著讓人覺得不可思議。
這等子事情,還能再床以外的地方發生?
不過文靈也不過多看看,最近她和顧潯到了一個瓶頸。
雖然顧潯晚上偶爾會來陪她一同,可越是如此,她越想繼續下去,偏偏顧潯不動如鍾。文靈看了那麼多話本子,都是男子主動,文靈也端不下臉,只能看著這些野史解解饞。
“這些書……還是……”宋婉清看到這等子書,想說什麼,卻想起來如今的文靈已經十八了,擱在這裡,十八的姑娘都該成親生子了,又沒有說下去,“公主是想說這令如何?可是臣婦看了,上頭未曾指明乃是如山令。”
文靈撇撇嘴,“是沒有說,可你知道,皇帝的令分為幾種令?”
但是看向絃琴和宋婉清,意識道,她們哪裡會知道。
文靈才悄悄說了這等子內幕,“按照我的猜測,以齊國為鑑,皇令有三種,口諭,聖旨,令牌。這三種都是明面上的,可宣告天下的,以示下的,讓眾人知道的,可皇上若是想做些不想讓眾人知道的呢?”
絃琴和宋婉清沒明白。
“歷代君王做事有明有暗,假設明面有忠臣,可君王不喜歡,便會下令暗殺。可是這等子令是不能被人知道的,但是同時又要心腹能動手的,所以君王亦有兩面,另一面便是不為人可知的。我猜測,這裡面的這令不可能是皇令。說是皇令如山,可古往今來唯有軍令如山這個詞,多用在軍事上,皇令如山,倒是罕見。而唯一的可能就是,軍令,那是代表著的是軍事,是大政議面,皇令只是皇上一個人的意思,但是反推過來也是一樣的,如山,就是皇令,不可更改。”文靈捏了捏嗓子,“這裡面雖然只是這句話,可是我只是突然想到了,只怕除了皇上,旁的誰的命令也擔不起如山二字吧。不過只說瞭如山令三個字,具體這如山令是個什麼樣子還要看,上頭雕的是龍是蛇還不知道。”
“若娘娘的意思猜測正確,那這豈不就是證物?”宋婉清明白了。
文靈點點頭,“但是,我們要拿到這如山令才知道。”
現在情況就在於,只有杜雍見過如山令。
也許就是因為他見過了如山令才害的自己身處險境,現在又要如何去盜取如山令?
思來想去,文靈想了想,大不了闖丞相府一闖,直接讓霍青派人去了。
但是硬闖絕是最下等的辦法。
“不知道你還能不能聯絡上這戶姑娘?”
宋婉清搖搖頭,“不能,只能等戶姑娘下一次出門,興許能。”
文靈頓了頓,“那杜雍想來情況十分不妙了……”
宋婉清頷首,“不過……之前夫君聽了杜雍的事情後,倒是交給了杜雍一物,若是來得及,杜雍也是能保住一命的……”
文靈聽後想了一想,便點點頭,“我會盡快傳令給霍將軍,讓霍將軍著手安排。”
宋婉清離開後,文靈就想著什麼時候告訴霍青,讓霍青安排著去丞相府探一探。
顧潯洗漱完,卸了面具。
面具上的臉已經好了許多,看不出什麼。
不過都知道這只是暫時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