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後宮還真可能雞飛狗跳。
她得跟顧凜幹一架好嘛!
二人喜歡的不是同一個人,目標也不同,自然也不存在敵對。
白月徹底放下了心中的那一絲防備,輕聲道,“娘娘今日來,所為何事?”
“我?”文靈想起來了,起身道,“我是來演戲的。”
“演戲?”白月皺眉。
文靈看著白月點頭道,“是啊,這後宮中還有杜仲的不少人手,得一一清理,你也知道如今的局勢。顧潯假扮顧凜,那麼我就要把他當做是真的‘顧凜’,那肯定是要演戲給他們看看。昨日你胎像有了問題,顧潯撇下了封后事宜去見你,拂了我的面子,我好歹是齊國公主,拂了我的面子便是拂了齊國的面子,我自然不會善罷甘休,所以我先來與你說個底兒的。”
說著,文靈輕咳了咳喉嚨。
既是戲嘛,那自然得做足了準備。
文靈昨夜想了一晚上,在腦子裡已經勾勒出一國公主,視家國尊嚴為第一要事的公主,面對自家夫君的“寵妃”所上演的一碼奪子之戲,大概就是“顧凜”在封后大典舉行一半後棄她而去,她內心生氣,卻礙於兩國邦交不得不和平。但是面對這個在自己之前極有可能誕下長子的女子,文靈便給了對方一個下馬威,待女子生下孩子,不論男女,日後都交由她撫養,女子不願,為此文靈大怒,拋下了狠話的一場戲碼。
文靈繪聲繪色的講著,“反正就是要讓她們看起來,我很生氣,我乃是齊國而來的和親公主,為了晉國和齊國的盟約,日後晉國太子一定是從我腹中誕生的,可你的出現是個意外,反正呢,我要你以後把兒子給我,當做自己沒有生過這個孩子,大抵就是這樣的!”
白月聽得一愣一愣的。
聽文靈說完,白月腦子裡已經糊成了一團,就一個想法。
這齊國公主,腦子裡裝了個啥?
“這些……都是公主想的?”白月怔然。
“那可不!”文靈拍了拍胸脯,“我從小聽盡千般故事,看盡萬般話本子,沒有什麼是我想不到的!”
還挺得意。
“不過,你戲可得演好一些,別被人看出端倪了,你這秀安宮不怎麼安全。還有,你要是要跪要磕的,可顧忌著肚子裡的孩子,千萬別出事兒,孩子第一,演戲第二!”文靈再三叮囑。
“……好……”白月遲疑道,“容民女消化消化。”
說實話,這種大戲,想起有點小刺激!
白月覺得自己在這宮中,避開萬般險要,就是要生下這孩子。
但是現在這齊國公主一出現,怎麼弄得跟要上戲臺子表演一樣,說實話……
白月覺得自己提醒吊膽的,好似消散了那麼一些。
剩下的,就只有好玩。
“好了嗎?”文靈小心翼翼的看著白月。
白月等了一等,微微點頭,“好了。”
話音剛落,就見文靈面目一變,啪的拍桌起身,目光冷然的看著白月,“你生的孩子,本宮視如己出對你來說已是天大的榮幸,你還有什麼不滿意?”
語氣冰冷,饒是白月也難免有些心悸。
反應過來便普通一聲跪下,“娘娘,這孩子是民女唯一的孩子,民女不求在宮中能有個分位,但是這個孩子許是民女唯一的念想,還請娘娘憐惜民女為母之心。求娘娘放過我的孩子吧!”說罷重重一磕,砰的一聲,聽得文靈也是心肝兒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