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實話,白月一看文靈的那架勢,心下也覺得自己不擄把勁兒,就對不起面前這個小姑娘一本正經給自己比劃了這麼久。噗通一聲就跪下了,這跪的還是真用勁兒,讓白月都感覺肚子裡顛了一下,有些疼,若不是歐陽成又開了藥,確保了什麼樣的力度無礙,白月是萬萬不敢如此的。
“你應當知道,你不過一介白身,即使孩子是養在你身邊,也得不到什麼!”文靈朗聲開口,看著門外。
一邊連忙要把白月扶起來。
真跪這麼用力啊!
她心肝子都纏了顫!
白月搖搖頭,既然要演,那就開始了沒有結束的。
“民女將為人母,只是不希望孩子能遠離母親身邊,還請皇后娘娘體諒!”白月害怕自己裝的不像,用力擰了自己一把,疼的出了眼淚,聲音中帶了些哭腔。
文靈瞪大了眼睛,不可思議的看著白月。
滴溜溜的眼眸中就差沒寫上佩服兩個大字!
白月其實有些想笑。
文靈忍住不去看白月,直接拂袖就走了,一邊道,“那本宮就看看你能堅持多久!”
說罷推門而出。
守在外面的宮人多多少少都聽到了話,雖然聽不清楚,但是能這般大聲,想來是有了什麼爭執,都不敢輕易去詢問。
文靈出了門,絃琴立馬就迎了上來,“公主莫氣。”
旁邊還有好幾個看著的小宮人。
文靈忍了忍,才生硬著口吻,板著小臉道,“本宮未生氣。”
說罷便直接要離開秀安宮。
身後宮人都跟著,文靈佯裝還在怒氣上頭,聲音有些大,也是刻意讓宮人們聽著。
“白姑娘如今懷著皇上的骨肉,公主對白姑娘發難,若是白姑娘出了事兒,皇上難免會怪罪於公主。”絃琴開口,刻意壓低了聲音,但是隱隱約約的又能讓旁邊的宮人聽到她在說什麼。
“有女子懷了皇上的骨肉,這其中淵源本宮本是可以理解的,但是本宮乃是齊國公主,本宮的地位也代表了齊國的顏面,本宮就算不為自己想,也該為齊國著想。”文靈冷著臉,抬高了下頜。
旁邊便有宮人傾耳聽後,低頭便走了。
白月也在文靈走後,說小腹不適讓採荷又去太醫院請了太醫。
雖然沒事,但是做做樣子總是要讓人知道的。
採荷不明白其中淵源,但是在外頭的時候絃琴單獨找採荷說了說話,讓採荷好好照顧白月,無比要保證胎兒無恙。一時間,採荷倒是也不敢與白月深交,多了兩分客氣,但是卻能保證採荷更加細心謹慎,不敢讓白月再出任何問題。
白月一個人躺會了床榻上,連日來有些沉重的心情,竟然因為今日這一遭,突然就鬆開了些。
這皇宮縱使危險,可是她卻突然從文靈身上感覺到了一絲
文靈回了永寧宮,便趕緊讓人關了宮門,將繃著的小臉鬆了下來,緊張巴巴的看著絃琴,“姑姑,我,我剛才演的怎麼樣。”
“公主很好,奴婢們都沒有看出破綻,只是方才奴婢看那白姑娘似乎是跪著的,會不會……”絃琴也是擔心著。
文靈想了想,“歐陽大夫為她看過,開過幾服藥,應當沒什麼大礙。不過如今咱們事情已經做足了,接下來就只有等了。”
“等?”弈雨有些不明白,“公主要等什麼?”
文靈喘了兩口氣兒,喝了口茶,目光篤定,“等杜仲主動來找我們?”
思來想去,為何杜仲要當眾說出她和顧潯的事情,又為何要讓宅氏來向她示好,還送了顧潯小時候的玩物?
這一切的一切都是預謀,聯合顧潯所說的話,若是死的真的是顧凜。
那麼杜仲會如何說?
大抵是會說顧潯與她齊國公主,心生情愫,又不甘心只做封王,所以設計害死了顧凜。
而現在顧潯假扮顧凜還活著,那麼杜仲讓宅氏來一遭,無非就是覺得她與顧潯情深義重,不想讓她忘了顧潯,從而讓她與“顧凜”生出隔閡。
這種隔閡一旦生出,少不得便是要挑撥離間。
文靈現在就要等,等著看杜仲要如何挑撥離間。
晚上的時候文靈得知秀安宮又宣叫了太醫的訊息,但是沒有聽到不好的,想來白月大抵是無事的,也不過是做做樣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