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是規規矩矩的朝著年韻和文穎行了禮,才坐下。
一頓飯吃的安安靜靜,文穎和年韻都知道此事,但是眼下卻要當做不知道一般的用過了膳。
文穎還要回宮侍奉太后,所以年韻便先讓她走了。
婢女們將桌子上的東西都收走後,年韻才牽著文靈的手道,“長安,娘心情有些沉悶,陪娘去院子裡走走可好?”
“嗯。”文靈點點頭,也是乖覺的應下了。
往常自家的小女兒是自己說一句話,她能回三句話的那種。
怎麼現在這麼怪了,安靜的簡直不像她了?
私心底,文靈還是喜歡自家女兒話多。
這樣空氣才不會因為繁瑣的事情而沉悶。
“長安可是身子不舒服?”年韻捏了捏文靈的手,“還是,長安有心事?”
文靈下意識的想搖搖頭。
她怎麼敢說昨天晚上顧潯來的事情,又怎麼敢說,自己還幫著顧潯藏了一晚?
年韻沉默了片刻,回想起自己小時候,做錯了事,那是萬萬不敢向年四重和章佳氏承認的。
特別是自己知道自己做得不對的情況下。
昨夜她藏了顧潯,可是昨夜還有文穎在房內。
若是傳出去,壞的不僅僅是她的名聲,還有文穎的名聲。
但是難道就任由她一個人將此事憋在心中?
“長安,晉國的二皇子今早扮作了農夫,離開了臨淄,你可知曉?”年韻轉頭讓丫鬟們都下去後,才單獨對文靈道。
文靈眼神微微閃躲,“長……長安不知曉……”
文靈會說謊。
但是卻從未對年韻說過謊。
平日裡,文靈要找藉口出去玩,對宇文昊說的時候,那叫一個面不改色。
可是年韻不一樣。
在文靈的眼裡,母親一貫是縱容她寵著她的。
“長安,你從未對母后說過謊……”年韻聲音微微重,“你也知道,無論你做了什麼事,只要你說了清楚,母后都不會責怪你。倘若出了問題,我們可以一起找問題解決。”
“娘……”文靈內心糾結,好一會兒眼眶還是紅了,“娘你都知道了。”
娘肯定是知道了才會問她。
“是顧潯走了,你不高興?”年韻柔聲問道,一邊同文靈坐在了涼亭內。
“……不是不高興,娘一開始也知道,齊國留不住他的……”文靈低聲道。
齊國和晉國是要結盟的,既然要結盟,自然不可能留作質子。
只是如今齊國借出了五十萬兵馬,暫時將顧潯留在了這裡。
他日晉國歸還了兵馬,顧潯也是要回去的。
皇嗣子嗣的稀少就註定了每一個都不能輕易折損,就如同現在,顧凜出了事,顧潯就要立刻回去掌控局面是一樣的。
“長安只是……只是……”文靈皺緊了眉頭。
她雖然同母后皇兄講過晉國的事情。
但是那些也不過是久遠的歷史與真相,對現在不會有任何的改變與影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