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郭嬸執意要讓巧兒跟我走,無非是希望巧兒能過上更好的生活。但是巧兒跟我走後,即便我能為她找一戶富貴人家,嫁出去後巧兒也仍舊孤苦無依,不比在即墨村,我若是欺負了巧兒,你們便要一起為巧兒尋個公道。”阿文開口眾人沉默。
因為阿文說的是實話。
縱使阿文身份不低,可是短暫的看在救命之恩的情分上,阿文能照顧巧兒,但若是巧兒嫁給了別家,阿文又焉能面面俱到?
“那你的第二個法子,是如何?”村長問。
阿文的想法,想了許久,才道,“即墨村隨我轉型,製鹽,我們販鹽。”
“販鹽?”郭嬸皺了皺眉頭,“鹽能賺幾個錢。”
阿文沉聲道,“即墨村以南大大片區域都是即墨村的土地,鹽在海邊不值錢,但是在往南北方的卻獲得不易。”
“可是咱們煎煮累死累活,也出不了幾個鹽,僅僅夠自家用的,你說販鹽,這海邊人家的鹽都便宜的很,還要耗費心力。”郭嬸道,對這個法子不置可否。
村長皺了皺眉頭,“阿文,你可是有別的法子製鹽。”
“是,即墨村的土地有往北一片,可是海邊的地勢,無法試用種植,所以空置了一大片。不如我們開墾出來,做鹽田,曬鹽。”阿文沉聲道。
“曬鹽?”幾人面色不一。
聽說過打鹽井挖滷的,聽說過煎制煮鹽的,沒聽說過曬鹽的。
“即墨村臨海,偶爾有雨,大部分時候都是豔陽大日。”阿文頓了頓,“前些日子我用碗舀了一碗海水,放在日頭下曬制,日頭大的時候,約莫兩日就曬好了,留下了一些鹽。”
“可是阿文,你只是用碗試了一試,你又怎麼知道,這用田曬出來的鹽,是不是跟咱們用的鹽一樣。”村長蹙眉。
“味道是一樣的。”阿文開口,看著幾人,“我原本想過,大家湊錢造一艘大船,捕撈海貨行運,可是這大船的造價不斐,而且時期極長,這期間有觸碰諸多即墨村的禁忌,想來大家都是不願的。”
“但是阿文,你所說的這鹽田,也必然不簡單,鹽本身運送不易,又沉又重,而且誰也不知道這鹽田出來,誰能保證一畝地能出多少鹽?”村長也擔憂著,“你貿然讓村子裡的人跟著你轉型,著實不妥當。”
阿文沉了沉眸子,“我並非是要所有人都隨我做,村長,以北的幾畝地,我想借下來。我做佃戶,再僱村子裡的人,幫我墾地曬鹽,這期間我付酬勞,這地承的是誰的,若是虧了,我自己補,若是賺了,我與借戶分利潤。沒有人運鹽,我自己來運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,想找人借地?你先來試?”村長反覆確認。
就在方才,阿文也有了自己的思量。
如果是借,那麼這利潤可分,如果是租,無利潤可分,而起要提前付租金,銀子不多,這一開始就不能停手,誰也不知道後面會用多少銀子。只是話說在前頭,也許之後的利潤,遠比租金要高的多,他說是借,不過是讓即墨村的人看到這其中的利潤,讓他們轉個生計。
“借……只怕……”村長皺了皺眉頭。
好好的地,雖然不能種,可是都是臨海的地,落個網,修個小碼頭收船租也可以的。
誰家也不會白白的借出來。
而且阿文說的也未免太異想天開了些,這地裡焉能曬出鹽來?
若是簡單就能製鹽出來,那這鹽也不會稀罕了,臨海人家雖然不缺鹽,但也沒有多的。
一盅鹽要煎制許久。
浪費的時間夠做多少活了。
子魚恍然想到,她之前只是隱隱覺得即墨村的村民沒有找到賺銀子的方法,而阿文卻是實打實的為即墨村的村民想好了這個法子,而無論行不行,她總要試試才知道。
“我只能幫你問一問,是否有人願意借出地來……”村長道,“不過,這件事與巧兒有何干系?”
“如果我能幫即墨村改變即墨村的現狀,這個恩情也算是還了,我雖然沒有記憶,可是我的夫人既尋來了,那麼我遲早是要回家的。我會為巧兒物色合適的人選,留到巧兒出嫁,也會為她準備嫁妝,我只是認為,巧兒留在即墨村,才能得到最大的照顧。”阿文看了巧兒一眼。
巧兒抿緊了唇。
郭嬸皺了皺眉頭。
昔年她嫁到鄰村,因為父母在海上出了事兒,訊息得知後,夫家就再不喜她,寫了休書。她無奈回到了即墨村,也明白,若是沒有孃家的支撐,一個女子在夫家立足腳跟不易,她只想著不讓巧兒受苦,但也忘了,若是送走了巧兒,巧兒不在她眼下,更容易受到欺凌。
“巧兒,你覺得呢?”村長問巧兒。
“巧兒的要求方才已經對阿文哥提過了,阿文哥相看合適的人家,若是對方能拿出十兩銀子,巧兒便嫁了……”巧兒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