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孃親說你聰慧,很多事一點極通,就是這雙手天生就不是做活兒的料。”文穎說的很認真。
文靈也被誇的美滋滋的。
“那好,明兒個我把阿姐的鞋墊帶過去。”文靈抱緊了鞋墊,剛說完就見文穎的動作僵了一僵,“怎麼了阿姐?可是肚子疼?”
文穎紅著臉連忙搖頭,身下洶湧,她是該換月事帶了。
“我去如廁。”匆匆忙忙去衣櫃裡取了月事帶。
文靈也沒看清楚是什麼,只覺得自家阿姐不對勁,不過也沒多想。
第二日,宇文璟到了國子監見桌前只有文靈一個人,蹙眉道,“溫雅傷的可重?”
“傷?”文靈蹙眉,“阿姐受傷了嗎?”
“咳咳……”魯夫子進門,“上課。”
混亂的眾人才乖乖的回到自己的位置,門口站著的魏震看見教室裡的宇文璟,朝著他招了招手。
快過來啊!真以為自己是太子就不用被罰了!魯夫子面前人人平等!
魯夫子也是看著宇文璟,宇文璟只能拿著書出門跟魏震站著。
魏震背靠著牆,十分鎮定的抬手搭著宇文璟的肩膀,“太子,現在咱們可是有同窗之交了,那以後是不是得,照顧些同窗我。”
同一個窗戶旁,同窗之交,沒錯!
魏震揹負進宮和太子大好關係的重大責任。
不過可惜魏家這責任倒是有些託大了,畢竟魏震自己也就是個十幾歲的孩子,自小生在優渥的環境中,哪裡算計得了那般多,見到同齡人就只顧著玩兒了,能玩兒到一起就算事兒。
宇文璟側過頭,掃了魏震一眼,沉聲道,“聽課。”
背後魯夫子的聲音洪亮而帶著穿透性,“今日之言講的是三人行必有我師焉,此話興許你們都聽的耳朵快起繭了,但是本夫子今日還是要上這一刻。這話的意思是,三個人中必有一個人能當我的師父,這個師父二字,並非是說對方的學問一定比自己高,也可能是對方的為人一定有自己值得學習的地方……”
呵!又是赤果果的諷刺。
宇文璟在門口才是聽的面無表情。
魏震小心翼翼的掃了宇文璟一眼,預設對方冷冰冰的表情是為不悅。
當即側過身,朝著魯夫子舉手,理直氣壯道,“夫子!那意思是不是在場任意三人中,也都有夫子您值得學習的地方,也能做您的老師。”
堂下的人大部分心底有些吃驚。
經過昨日夫子把太子都罰在門外站著之後,暫時還沒有人敢挑戰魯夫子的權威,而現在還在門口被罰的人還敢這般大膽挑釁夫子,實在是牛逼!
“那是自然。”魯夫子回過頭,圓圓的臉笑的跟彌勒佛一樣。
魏震頂著那笑面虎似的惡寒笑意,強忍著道,“那夫子說說,我、太子……吳耀身上可有夫子值得學習的地方,可能做夫子的老師?”
被點名的吳耀乃是一四品武都司吳瑛的嫡次子,年歲和魏震一般,但是身形卻壯,因此而笨拙,常常擠不進人群,而且一個四品寒門出的武都司的職位並不高,只是因為百官中與太子同齡的正統嫡子少,所以才能有倖進入國子監,所以吳耀無法加入魏震他們的圈子,便極少說話只是默默的看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