宇文昊走後,陸達就翻覆思考了對方的話,當即派人去查。
看到丘盈盈的第一面,陸達只覺得對方面熟,但是因為年齡大了,一時沒想起來,但是等到下午陸達仔細思索宇文昊的提醒後,終於想起來了丘盈盈是誰。
皇上剛登基時在後宮中最喜歡的嬪妃。
記起來後,陸達終於明白宇文昊話裡的意思,對方乃是罪妃,罪妃焉能活著?不管如何,先帝已經發現罪妃還或者,所以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張柯和丘盈盈再留在文淵城,當即便去了隔壁,找張柯和丘盈盈談話。
得知行蹤已經暴露的張柯和丘盈盈面色一變。
丘盈盈緊張的看著張柯,眼底懼意分明,只有慌張。
張柯道,“陸大人,盈盈是丘伯父唯一的女兒,小生家中與盈盈是世交,也曾聽盈盈說過,丘伯父與陸大人曾有一饢之恩。盈盈若是沒了,丘伯父的苦心就白費了,還請陸大人幫忙,救盈盈一命。”
年輕的時候陸達曾和丘左匡一同上京趕考。
陸達家貧窮,為了路費都是縮緊了褲腰帶,一文錢都不敢多用。
而丘左匡曾在路上贈過陸達一個饢,一袋水,一個饢讓陸達撐到了臨淄。
而丘左匡因病缺考,比陸達晚了三年才上。
但是這情誼陸達也記得,不過後來因目的不同,陸達與丘左匡逐漸疏遠,在朝堂之中各自站位,陸達始終保持中立,而丘左匡因為女兒嫁給了宇文旭,自然便成了二皇子一脈。
遂陸達蹙眉道,“文淵城留不住你們,趁夜本官開放城門,你們走吧。”
說罷讓人拿了些盤纏過來。
張柯看著手中的百兩銀子,自是不甘心道,“陸大人,多年之前的事情皇上念念不忘,至今追殺,如此心胸如何為帝?”
陸達蹙眉,“誰說追殺你們的是皇上?”
張柯看著陸達,疑惑道,“不是皇上?”
丘盈盈也不由得捏緊了張柯的袖子,一張小臉上皆是柔弱之色,若不是撐著張柯只怕早就軟的腿都站不起來了。
聽到陸達的話,丘盈盈也很詫異。
陸達搖頭,“皇上日理萬機,哪裡有閒情一直追查你們,看見你們的另有他人,你們快走吧。”
丘盈盈和張柯沒有辦法,只能尊著陸達的吩咐,夜半三更,從東城門離開。
但是一路上,張柯也十分想不通,事情已經過去了六年了,誰還能揪著當年的事情不放。
城門夜開,悄無聲息。
如果是平日裡,要走也難有人發現。
不過宇文昊和南青早已頓走,不得不說,縱使宇文昊不在朝堂多年,也曾對他管理過的朝臣瞭若指掌,一如陸達。為太子之時,宇文昊便摸清了朝臣的性子,若是新晉官員,宇文昊不一定清楚,老臣子卻還是瞭解的。
一直注意著四周東晉的南青,看著文淵城東門方向,一道藍色的花火炸於天上,立道,“主子,他們果然連夜逃了。”
當即三人便趕往東城門。
丘盈盈和張柯果然已經被抓住,丘盈盈只是個弱女子,張柯雖然武功不錯,但是要保護丘盈盈,兩個人互相拖累罷了。
“你們到底是誰!”張柯看著來人,想要睜著,卻被人死死的壓著跪在地上,毫無反抗之力。
而丘盈盈更是緊張的流淚,整個人像是小白兔一樣的縮在一邊,連求饒都不敢說一聲,只是抽噎,膽子小的讓人蹙眉。
張柯還算是有血性,看著丘盈盈道,“盈盈,你別怕!我會保護你的!”
剛說完,一道長劍便抵上了張柯的脖子,“你連你自己都保護不了,如何保護她?”
微微用力,劍端就在張柯的脖子上刺出一點血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