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先帝大駕,可是有要事需要下官效勞。”陸達自是認得宇文昊,上回宇文昊回都的時候,陸達還見過一面,朝臣都知先帝還活著,只是無心理朝。
但饒是如此,陸達看見宇文昊露出受寵若驚之色。
“陸大人可知道,隔壁住的是何許人家?”宇文昊問。
“嗯……”陸達蹙了蹙眉頭道,“似乎,是一對年輕夫婦。”
宇文昊盯著陸達,輕聲問道,“陸大人可知道對方的身份?“
陸達蹙了蹙眉頭,認真回道,“下官並未細察。”
宇文昊深深的看著陸達,陸達垂眸只見宇文昊的五指在桌上輕輕的敲了敲,又連忙道,“下官這就去查。”
“文淵城尚在重建,不宜弄出過於分散民心的動靜。”宇文昊輕聲提醒。
“下官知道。”陸達頷首。
宇文昊深深的看了陸達一眼,起身道,“其實孤只是路過此處,見一女子極為眼熟,才想著過來問問陸大人。”
“多謝先帝提醒。”陸達道,“若先帝要在文淵逗留幾日,微臣可……”
“不必了。”
宇文昊開口阻止了陸達的意見,“孤還有要事。”
“微臣恭送先帝。”陸達忙跪下。
宇文昊這才離開。
離郡守府遠了,宇文昊才道,“南若備馬,我們不回客棧,即刻離開文淵。還有,不必與南青他們會合,派人監視郡守府和丘盈盈,守住城門。”
“是。”南若點頭。
準備了馬匹和糧食,南若與宇文昊未回客棧,就先出了文淵城的城門。
出了文淵城沒多久,宇文昊又帶著南若轉過頭守在離文淵城不遠處的茶棚中。
“主子,您這是懷疑那陸郡守故意庇佑丘盈盈?”南若很快反應過來。
“不一定。”宇文昊道,“不過我記得陸達與丘左匡是同窗,二人私下應當有些交情,如果陸達認出了丘盈盈,指不定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讓她走,只要丘盈盈和張柯離開文淵城就行了。”
如今有叛軍在暗,皇弟微服的訊息知道的人應該不多,可是這個時候張柯和丘盈盈為什麼會逃到文淵,張柯真的有那個腦子去思考文淵城真的能庇佑他和丘盈盈?
到底是皇弟和他們會巧遇,還是有人故意引張柯他們前去。
在很久很久之前,宇文昊就有一個猜想。
那就是關於年韻的。
年韻如果能重生,那麼別人會不會也重生,在青瓷身上得到證實。如果女人能重生,那麼男人也可能重生。這些人如果重生,證明他們掌握著一些別人所不知道的動向,那麼會不會有人從中生出私心,利用這些,推翻王朝,引起齊國內亂,藉機讓自己得到好處。
不一會兒,南青也跟著出城門道。
“主子,城內有兩人看著,城外有八人分別看著四道城門,若是張柯與丘盈盈要離開文淵城,隨時都會有訊息。”南青說罷,“這道東城門,我與南首領一同看守,附近還有一些農家,主子不如去借宿歇息。”
“不必了,也不過耽擱幾日,沒有那般精貴。”
這幾年風裡來雨裡去,他早就不是皇宮裡那個養尊處優的皇帝了。
“是。”幾人就這般守著。
茶棚下午就打烊。
入夜的時候,他們便在附近找了兩棵樹下燒了火等著,也幸虧得是這個天氣並不冷,才能如此,守個一兩日是沒問題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