連忙跟著青瓷單膝跪下,“臣並沒有侵犯她的意思,臣只是……”
只是,只是怎麼說?
說她只是應他邀請,出來約會,培養感情?
一個女子未定下婚約,前單獨與男子出現在那樣的場所,就是不知廉恥,私相授受,名節懼毀,何況現在是在宮中,她還要在宮中留滯一段時間,宮中人言可畏,是個十分可怕的地方,到時候傳出去她在人前便是沒有了臉面。
遂嫪贏咬牙道,“臣是心慕青瓷姑娘,所以與姑娘開個玩笑……”
“玩笑?好大一個玩笑!”宇文旭冷臉道,“嫪贏可你知這是什麼地方!容不容的你開這樣的玩笑,你在深宮中做這樣的事,就是朕治你死罪也說的過去!”
青瓷一聽慌了抬頭道,“不是的,皇上聽民女解釋……”
對上宇文旭的那雙眼睛,青瓷心頭顫了顫,咬牙要繼續。
宇文旭卻抬手,制止了她說話,“你不用解釋。”
青瓷:“???”
“他必然是以郡王之名,欺辱於你,你且告訴朕,他可有欺負到你……”宇文旭皺眉,對於面前的這個女子,不知道為什麼,心裡就是有那麼一點點特別的感覺。
說不上來,就是好像他們真的相識一樣。
可是看到她的面容,他又確認,他不曾見過。
這種特別的感覺,讓他勢必要公平的斷絕!
“沒有……”青瓷下意識的搖頭,“可是不是……”
“既然沒有,那宋壽郡王就按照擾亂後宮處置,打二十大板!”宇文昊開口,嫪贏咬牙認了。
二十大板?青瓷心頭頓時就慌了。
恰好此時身後有人趕來,“青瓷?”
青瓷一聽如同找到了救命恩人一樣,忙道,“娘娘。”
年韻和宇文昊聞聲過來,看此一幕,青瓷連忙到了年韻身邊。
年韻一看這個架勢,心頭倒是有了幾分猜測。
“青瓷,怎得出來的這樣久?”年韻道。
侍衛忙將事情又向年韻和宇文昊解釋了一遍。
宇文昊聽後,冷聲道,“這三更半夜,宋壽郡王擾亂宮中法紀,自是該罰,看在宋壽老郡王的面子上,二弟也莫要罰的太重。”
宇文旭一聽,自家的皇兄也是同意罰的。
心頭舒坦了些,便道。
“既然如此,打十五大板便可……”
嫪贏咬緊了牙關,用自己的衣襟塞進口齒,感受著臀部的重擊,淚汪汪的看著不遠處的幾個人。
都欺負他,一家人都欺負他,好氣哦。
但是看見青瓷眼中的心疼,嫪贏瞬時又變了臉色,硬漢一般的挺了過去,硬是沒喊一聲疼。
皮開肉綻,被人抬進了宮人收拾出來的行宮中療傷。
年韻才帶著青瓷回到東宮,一路上青瓷都是失神狀態。
“你是不是很奇怪為什麼我們不替嫪贏說情。”年韻道。
“夫人和公子必然有公子和夫人的理由。”青瓷想了想道,雖然她不明白。
年韻道,“嫪贏這個人,從小就無法無天行事乖張,這也不是第一次了。我把你交給他,只是單純的全他相思之意,但是這裡是皇宮,如今太上皇還在重病,誰都得低調行事。嫪贏自小便是這個性子,他不尊法紀,不屑責任,任性妄為,也許在你眼裡那就是他自己,也是他的優點,是他的赤誠之心。可是在別人眼裡,在法規面前,他就是罪人。青瓷,如果你嫁給他,卻不能提點他,反而跟著他一起胡鬧,以後,就可能不僅僅是十五大板。”
老郡王,護不住嫪贏一輩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