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著年韻的話,青瓷的手微微緊張,“還請夫人提點。”
年韻認真道,“嫪贏是宋壽郡王,老郡王年輕時曾經救過太上皇一命,所以看在老郡王的面子上,皇室給嫪贏諸多面子,哪怕是嫪贏壞了規矩,也只是略施輕罰。青瓷,如果你要跟著嫪贏,日後要成為宋壽的郡王妃,郡王妃的頭銜,你能否擔得上並不是說嫪贏要多喜歡你,而是這個頭銜本身的職責你是否能承擔。”
青瓷聽的很模糊,隱隱的覺得年韻說的很有道理。
可是她卻算不上是太明白。
“青瓷,晚上好好想想,明日再去看宋壽郡王,哪怕是皇上誤會了,也不急於一時解釋。”年韻開口。
青瓷只能退下。
夜晚,青瓷望著窗外的月光,卻是輾轉,心頭好似思緒有萬千,卻又不知從何起。
郡王妃。
頭銜。
職責。
每一個字聽起來簡單,卻又沉重。
嫪贏隱忍的表情和逗弄她時的歡喜,在她眼前一閃而過,有些心疼。
到底職責,又是怎樣的職責。
青瓷心底有了個概念,但是十分的模糊,就像一層捅不破的窗戶紙。
第二天,年韻和宇文昊照例是去陪伴了太上皇和太后,太上皇和太后想看著年韻肚子裡的孩子出身,而太醫也說的很明白,太上皇的病已經無藥可救,只能是能撐多久撐多久。各宮的人很快都知道,東宮裡住的是先帝和先後,可是皇上下令吩咐,誰也不能貿然去打擾他們,連素月來飛揚跋扈的姜采女都因此被禁足,可見皇上對先帝和先後的尊重。
青瓷拿著藥去了行宮。
嫪贏一聽青瓷來了,忙不迭的就開始吆喝起來,“哎喲……哎喲……好疼啊……”
青瓷在門口聽到這聲音都想堵住他的嘴,“你是皮外傷,又不是牙疼。”
皮外傷在不重的情況下,只要不動不摩擦則不會太疼,相反牙疼才是即便不動不咬,也一陣陣疼的鑽心。
“你未來夫君受了傷,你就知道說風涼話……”嫪贏哼唧一聲。
青瓷看著嫪贏眉間的松佻。
隱隱的倒是看出來了,嫪贏和公子和王爺,甚至和宇文旭都有差別。
他確實不會說話,很赤誠,心思簡單,如同夫人所說,這些在她的眼裡都是極好的。
甚至他偶爾強勢一點,霸道一點,她都覺得嫪贏只是在展示他真實的自己。
將手中的藥交給小廝,“這是止疼的藥,之後還請為你家郡王上藥。”
小廝愣住。
嫪贏不樂意了,“來都來了,你給我上唄。”
青瓷沒有上前,而是保持了一定的距離,輕聲道,“郡王,這不合規矩。”
嫪贏蹙眉,“你怎麼了?”
青瓷只是笑著。
嫪贏被青瓷的這一笑,笑的更不舒服了,這種感覺就跟他剛認識她不久的時候一樣,但是又有些細微的差別,期間細微的差別是為什麼,他懶得追究,就是不舒服。
“你到底怎麼了?”
青瓷搖搖頭,“青瓷只是來看一看郡王,郡王看起來無事,青瓷便先退下了。”
嫪贏一聽不幹了。
草!來都來了!這就走了!不陪陪他?
抓起褲子不顧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