無論是在寧興還是在益郡,都是寧靜而又幸福的。
宇文昊說了那一句靜待時機,派人前往臨淄後,便再無動作。一切只等時機,一個合適的時機到了之後,再回宮。
儘管之前有人也懷疑先帝先後尚在人世,可是這件事到底都是猜測,沒有看到真人之前,都不算定論。
搬回南陽王府後,一切平靜似乎都是暴風雨前的預兆。
年韻幫襯著章佳氏籌備著年時雨的婚事,一邊等著年時雨和她傳說中的嫂嫂回來。而宇文昊也著手處理著自己名下的產業,包括鹽渠之事。距離上一次他們去販鹽,又在海岸大舉收售鹽田,短短一個月,沿海地區已經崛起了許多鹽商,四處銷鹽。
“哎,想想娘操持了大哥的婚事,二哥的婚事,三哥的婚事,還有我的婚事,這多累啊。”年韻看著這些一列列鉅細無遺的,才發現原來章佳氏交給她的,都已經算是極為簡單的幾件。
這些細究下來,還有成親當日待客之時,安排客人的桌席。
南陽王府內的擺設。
有些東西是否適合此時拿出來放著。
年韻看的腦瓜疼。
無聊了撐起脖子,看著宇文昊,他所看的是麾下人手呈遞上來了各方資料,是關於最新崛起的鹽商資訊。
年韻忍不住道,“哎……果然商人都是很敏感的。我估摸著按照這些鹽商來算,是你剛把鹽運出即墨村不久,就開始有所動作了吧。”
宇文昊點頭。
“是如此。”宇文昊想了想,沉聲道,“昨日來了訊息,阿郎的父親聯合幾個人曬了一批鹽,估摸著有一千多斤,他們跟在少羽他們身後去運鹽,但是估摸著是沒把防水防雨的措施弄好,中途下了雨,損失了一半。到了地方後,各大地方收鹽都已有合約,不肯收散鹽,他們只能降低價格,在城中租了一個攤子,賣給散戶,一斤鹽四百文。”
因為鹽商的崛起,現在鹽是有降價的,之前鹽價高至一千二百文。
現在已降至一千一百文,過段時間,會降的更低。
年韻眨了眨眼,“那算下來,也能賺個幾百兩銀子。”
是幾百兩銀子,不過他們運過來,回去還要將車什麼的運回去,加上一路上的成本,消耗,兩個月兩百多兩銀子,還要幾家人分,只怕不是那麼好分的,到時候再計較個得失,對比起之前一個月五十兩銀子還要不如,只怕他們不會滿足。
不過這個宇文昊也是不會管了。
“過段時日鹽價還會降。”宇文昊道。
年韻知道這個效應,點點頭,看了看宇文昊手中的訊息,“不過鹽價再怎麼降也會有個度,一是能產鹽的地方就那麼些,二是運輸成本在那裡,再降也不能虧了成本。”
“嗯。”
不管怎麼樣,這一行的利潤都是巨大的,因為鹽並非是奢侈品,而是家家戶戶的日常消耗。
最重要的是,若是要開戰,鹽是必不可少的。
上一回,白玉生告訴他的訊息便是因為吐谷渾缺鹽,目前正在囤鹽,所以才會大批交換鹽和糧食。估摸著吐谷渾想再次開戰,畢竟冬天就要來了,吐谷渾的主要物資來源於掠奪,所以囤鹽囤糧便是預備開戰,只是如今齊國兵力十足,軍事武力又在前,所以不是對齊。
年韻摸著脖子扭了扭,“哎,我弄好了,我去陪爹,爹這幾天還為釣魚的事情愁著呢!”
宇文昊側目,“嗯?”
年韻又將釣魚打賭的事情跟宇文昊說了一說,“爹在想,今年要是再輸了,他就取消比賽。不過那方拿不回來的硯臺,估摸著爹是要不回來了。”
宇文昊伸手替年韻捏了捏頸窩,捏的年韻舒服的眯眼。
“你有沒有覺得,爹和娘對我還是有些隔閡。”
年韻乾脆蜷起腿,趴在宇文昊的腿上,“那是,你想想從前你是什麼身份,我爹我娘是什麼身份。你是君,我爹是臣,瘦死的駱駝還比馬大呢,何況你本來就是個活著的大駱駝。”
這是什麼比喻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