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四重幾乎閉著眼睛都可以看見,下一次自己坐收重寶的模樣,是以樂此不疲的沉迷於張家池塘。
年韻卻是蹲下,戳了戳年四重掉的那些魚肚子,毫不客氣的戳穿道。
“爹,這魚該不是餓的吧!”
年四重挑眉,不懂,“什麼是餓的?”
年韻隨口道,“爹你還不知道吧,這魚養在塘子裡,只給極少的吃食。魚吃不飽,釣魚的人一扔餌,自然就有魚上鉤了。”
“不可能!”年四重連忙否認,“我可是憑藉真本領才釣的魚!”
畢竟是曾經的南陽王,怎麼可能弄虛作假。
年韻看了魚,卻是笑道,“爹,你若是不信,你可去別的河岸處看看,那魚是不是還那麼聽話?”
年四重還是不信,但是又忍不住憂心忡忡。
中午用飯也沒什麼胃口,刨了兩口又拿著魚竿出去了。
弄得年韻有些擔心自己是不是不該戳破。
扈清羽卻是習以為常,章佳氏側頭對年韻道,“上次你爹賭的時候,把他最喜歡的端硯給輸了,他就想著要贏回來。你戳破好,讓他知道自己幾斤幾兩,捨不得就別跟人賭,最後自己輸了褲子還耍賴!”
可不是,端硯送出去的第二天。
他就上門去找人,說用東西換,人家不幹!
年四重氣的臉青了三天。
年韻笑了,“爹,娘,看來我不在你們過得還挺好啊。”
章佳氏笑道,“那是自然,難道爹孃要天天惦記著你們?”
“韻兒,婆婆是安慰你呢。你走後,公公比誰都擔心,好幾天吃不下飯,害怕你在路上出了什麼意外。時遷看不下去了,所以去見了幾位老郡王,讓他們來找公公,拉著公公去釣魚,本意是想讓公公不要那麼擔心,但是沒想到反而讓公公入了迷。”扈清羽一邊給清衍和清楚夾菜,一邊道。
年韻心頭微酸。
從五馬坡那一戰後,爹孃哥哥嫂嫂最擔心的的人就是她了。
當初嫁娶臨淄時,她也是哥哥們的牽掛,如果不是因為她嫁入了皇家,哥哥們本不必如此拼搏,爹孃也不必如此擔憂。這麼想年韻突然覺得,想著一切塵埃落定就和宇文昊遊山玩水的想法,似乎太過於自私了,要多陪陪爹孃才是。
年四重吃了午飯就出去,回來的時候是氣急敗壞的把魚簍子扔掉。
“不釣了不釣了!都是假的,都是假的!”想他堂堂南陽王,竟然被人如此欺騙。
氣的不行的年四重,回家就把自己給關在了屋子裡。
隨從忙去了年韻的院子,告知三人。
“不好了,老王妃、王妃、小姐,王爺生氣了把自己關在了屋子裡,不肯出來,奴才怕王爺把自己的身子給氣壞,還請老王妃、王妃和小姐去勸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