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瓷緊了緊手。
果然,只要對夫人忠心,得夫人高看,夫人就願意為她說話。
哪怕只是隨口一句。
扈清羽笑了笑,“師父那裡正缺人手,不過師父年事已高,早已不收弟子。但是她若陪著師父多走走,所學到的,也能終身受用不盡。”
年韻笑道,“是啊,我也是這麼想的,推薦到扈神醫那裡,熬個兩年,也是個出路。不過這丫頭對我忠心,一聽要走就拒絕了,說是要留下來伺候我。”
雖說忠心二字不是說說便可,但是連口頭表露都沒有,那就更不要說行動了。
至於是忠心,還是禍心,至少目前年韻從青瓷身上看到的,就是安靜,聽話,她找不到青瓷可以對她不忠的理由,畢竟她已經給了她離開的機會,給了她更好發展的前途,跟在她身邊不過是個丫鬟,至於……
至於那個手勢,年韻想不出來。
有些事,除了青瓷自己,誰也不知道。
扈清羽點點頭笑了,沒有說什麼。
宅子裡很久沒有這麼熱鬧了。
清衍和清楚也不是每天都會來。
在院子裡,三人聊了很久,扈清羽也給年韻把了脈,確認年韻的身體是沒有任何的不妥,孩子只是一個緣分的問題後,章佳氏和年韻才放心。年韻就著即墨村發生的事情,告訴了章佳氏和扈清羽,二人現在都是極少出門的,年韻遇見的故事,簡直就像是話本里的那般,聽的二人津津有味,瓜子殼兒滿地吐。
持續到年四重美滋滋的回來。
年四重早上在年韻還未起的時候就出了門,下午回來的時候,手裡拿著一個魚簍。
年韻眨眼,“爹,您回來了!”
從章佳氏嘴裡,年韻知道年四重喜歡上了釣魚,並且樂此不疲,每天必去,比上朝還準時。
“清羽到啦!”年四重看見清衍和清楚十分高興,弓腰讓他們各自親了自己一口,然後獻寶似的將裝滿的魚簍子拿到章佳氏面前邀功道,“夫人你看!我就說我最近釣魚技術見長,才半日,我這魚簍就裝不下了!這一次我肯定能把東西贏回來!”
年韻一看,果真是。
可是在漁村待過的年韻知道,這魚可不是那麼好釣的,這半天能夠釣上來三四條,已經算是不錯,五六條稱得上是豐收,這一簍子的魚……
“爹,你莫不是用銀子跟人家買的吧。”年韻忍不住嘀咕。
“可不是!”不等年四重解釋,章佳氏就告了狀,“你爹只要釣高興了,不僅按斤買魚,還轉頭就給人打賞十兩銀子。”
“按斤買魚?”年韻繞著年四重的魚簍子轉了一圈。
年四重寶貝的抱著自己的魚簍子,“什麼按斤買魚?那是我釣上來的!”
章佳氏見年韻疑惑,忙解釋。
年韻走後,年四重就去找附近的老郡王玩兒,被帶著沉迷上了釣魚,只是大家不常聚在一起,所以約定了每半年一起比賽釣魚。每一次釣魚之前,大家都要拿些彩頭出來,誰釣的魚最多,誰就能拿走這些彩頭,上一次年四重就輸了。
所以年四重苦練釣魚技術,最近聽到有人說那張家池塘有專人指點釣魚,很快就能釣到大魚,只是釣多少魚,就得買多少魚。所以年四重就去張家池塘試了試,確實有人指導,而那魚也確實一條一條的咬上自己的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