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韻搖搖頭,“與我無關,與我師傅有關。”
青瓷道,“既與夫人無關,夫人也不必做的如此明顯,公子不在,夫人一人還是小心為上的好。”若是她沒記錯,此事因為夫人插手,還有人認出了夫人,導致夫人提前被召回臨淄,如果夫人沒有插手此事,沒有在別人面前露出真容,是不是就不會那麼早去臨淄。
“青瓷,你可是在提醒我?”年韻歪頭道。
“青瓷只是擔心。”青瓷心頭跳了跳。
年韻想了想,“南青,派人去追上墨清,讓他們暗中保護張堯,不到萬不得已,不要露面。若是張堯出了事兒,也暗中救下,不要透露是我南陽王府的人。”
“是。”南青派人去追。
南青走後,年韻在亭子裡,側身問了青瓷一句,“青瓷,你說會出事嗎?”
青瓷搖頭,“青瓷不知,但夫人還是小心為上。”
年韻自言自語道,“是不是也太過小心了,本來也沒我什麼事兒!”
青瓷下意識道,“夫人身份尊貴,自然……”
話出,連忙閉了口。
卻見年韻回過頭,似笑非笑的看著她。
青瓷連忙後退了一步,站的筆直,額頭潺汗冷出,她在宮中八年,從懵懂到成熟,真實年歲怎麼也比現在的夫人要大,怎麼還是有一種被夫人看穿的感覺。
年韻確認了自己想聽到的,也沒有多去追問青瓷怎麼知道自己身份尊貴的。
她只是猜測,這種猜測就是青瓷是不是和她一樣,變化才會這麼大?第一次重生的時候,她的反應極大,咬牙切齒,但是最後發現自己離開了皇宮就恨不得手舞足蹈,又一邊為庭溪憂心忡忡。第二次重生,她就很淡定了,懵逼了三天,就愉快的接受了自己的身份,樂呵呵的裝成了小孩兒。約莫是因為心性,所以一切水到渠成。
現在,她猜測著青瓷的提醒是否有預告。
和年韻一起關注張堯辦案的人,還有莫如常,她心知當初在風月關的時候,是顧笙蠱惑著仇中溪,截的官銀。
八月下旬,秋風起,黃葉飛。
天氣還熱著,但是下了兩場雨,已經熱的不那麼明顯了。
墨清再來訊息的時候,是張堯重傷的訊息。
“主子,張堯重傷,此事與朝中大有關係,屬下聽從主子的吩咐沒有輕舉妄動,他們以為張堯已經落崖,有死無生,屬下才敢將張堯揹回來,也不在關山鎮,因為是為著調查顧笙的事情,所以動靜很小,主子放心。”墨清來道。
門口的青瓷鬆了鬆。
這個時候,朝堂上只怕已經有了些許訊息,宇文旭娶妻多年,卻未曾有子嗣,已有傳言。
宇文旭的手段要凌厲的多,也有些苛刻,似乎是在與宇文昊相比,不肯比他做的更差,所以也更為苛刻。有些超級,惹了大臣的不滿,無意間也觸碰了別人的利益,有些人得到宇文昊還活著的訊息後,便有人想利用宇文昊,動搖宇文旭,更是想趁機殺害宇文昊,讓宇文旭背上弒先帝弒兄的罪名。
想到此,青瓷微微一怔。
對於宇文旭,她愛過,可是也恨了,最後她選擇了一杯毒酒結束。說到底,宇文旭愧對於她,除了虛假的情誼以外,物質上豐厚的補償倒是從來不少,她不願意讓宇文旭快活,可是夫人和公子,從未苛待過她。
一時間,青瓷內心動搖。
年韻已經蹙眉,毫不客氣的請人前往宋壽找靠譜的大夫,自然還是要麻煩嫪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