村長更是站在那鹽池邊緣,眼底眼底又是慶幸,又是有些不好意思。
見阿文和子魚回來,村長重重一咳。
村子裡的人都安靜了下來。
即墨村的人不多,也就十幾戶,算下來不超過百人,即墨村一戶人只有一畝地,原先還有許多人家的,只是這些年下來,這些地無用,有些人家也已經離開了即墨村,這些地也返售給了朝廷,換了些銀兩,現有的地,都是村長去縣上申批的。
但是前兩日阿文還說過找人家借地,大家都沒給,覺得好好的地不不能白白糟蹋,放在那裡,若是那天朝廷準備修繕碼頭,要買地,那價格也要高一些,誰知道現在竟然真的給阿文鼓搗出了鹽來,大家都有些不好意思。
阿郎和巧兒心底也是七上八下的。
這地裡出不出鹽,是一眼就能看出來的,他們沒辦法隱藏。
“阿文哥,大家會兒都看到了,現在想跟著一起來做這鹽田。”鹽田的圖紙是阿文畫出來的,這鹽田並非緊緊只是墾出來的,裡頭還打了洞,能灌海水,這洞要怎麼打,打幾個,打在哪兒,為什麼?這些都是阿文弄得。
阿文倒覺得沒什麼,反正一開始也只是為了讓即墨村換一個賺銀子的方式。
走近鹽池一看,因為今日日頭大,阿郎和阿方几人正在壓地的時候,前兩日壓好的地很快出了鹽,用輕輕一捧,就能捧到雪白的鹽晶。這細細算下來,一畝地一個時辰能出好些鹽,一天最曬的日頭下來至少也得數十斤。雖然鹽上有泥,但是比起從前簡直的速度快了太多。
阿文直接道,“圖紙在阿郎那裡,若是想弄直接弄便是,只是這鹽田在這段時間內,是回不了本的。臨近海域的地方,價格都很便宜。”
“阿文,之前是咱們眼界,你咋想的不如直說。”村長這次來的硬氣了。
子魚本來是準備等鹽出來後,拿到緋玉的酒樓驗驗,若是可以變先嚐試著送往緋玉名下的酒樓,價格肯定會比當地的市價便宜,算計人手還要算計路程,一路的耗費,前幾次阿文可以親自跑,如實利潤可觀,接下來必然需要更多的人手,一如之前子魚所說,阿文道,“你們與我籤契,對外便稱,這鹽池地當做是我與你們借租,僱你們做幫工。前幾趟,我親自去跑商,若是得利,回來後,按照每家地裡出的鹽,和總利所分,我取三成。”
三成,其實也不高,畢竟最大的難題便是賣鹽的路子。
“籤契,阿文,你也知道村子裡的人大都不識字兒,更不要說籤自己的名字。再說大家都信任你,不用這麼麻煩!”村長道。
“籤契是為了以防萬一,若是鹽池得利,必會有人眼紅,到那時你們和夫君簽了契,便無人敢與你們強買強賣。”子魚開口,“你們對我夫君有恩,無論如何我夫君不會矇騙你們,但若是哪一日我夫君離開了這裡,這鹽池雖得利,但你們是否能保住都是個問題。”
村裡一陣沉默,意識到這是個什麼意思。
半晌後道,“好!阿文,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,我家的那塊兒地都聽你的。大家若是有不願的,現在可拒絕。”村長帶頭道。
“好!不就是耽擱幾日,前些日子有了些銀子,這幾日時日還是耽擱的起。”
答應的聲音挨個起伏。
無人反對,阿文才道,“我有個要求。”
眾人靜默後。
“這件事請不能對外聲張,鹽田的事情除了即墨村的人,外人絕不能知道。第一批鹽出來之後,用海水灌入鹽田後,鹽田短時間內就不能再動,若有人好奇,就說是墾來捕撈海魚的。”
這個要求子魚是不解,但是眾人也都應下了。
畢竟很有可能即墨村會走上新方式,以此來徹底改變即墨村的日子。
回家後,子魚才道,“若是當真得利,那三成銀子可會要的太多?這樣會不會讓你和即墨村的村名生出間隙?而且附近海村的漁民不少,也不可能當真將風聲掩的嚴實。”
“我知道,到時候那三成利潤我會加以有用。”阿文當然知道,他沒想過一直封閉訊息,只是想拖延。
子魚眨了眨眼。
“我想賺了銀子後,把附近沿海村落的地能租借的,都租借下來。”阿文遲疑了片刻,“這樣賺的更多。”
“咱們有這麼缺銀子?”雖然她也有過這個想法,可是阿文要了三成,確實是有些多了,畢竟到時候出地出力的都是村民自個兒。
阿文看著子魚,回答的很篤定。
“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