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翁鴻的話,子魚笑了笑,“翁前輩似乎很詫異。”
“當然不是……”翁鴻略過眼底太過的神色,面色極力坦然,“我只是下意識的覺得,此事可能會有些麻煩。你可有找到你的侍衛?”
恰好緋玉回來,看到二人身後再無其他的人,擔憂道,“姐姑爺,難道沒有找到侍衛?”
子魚搖搖頭,望著翁鴻,“找到了,不過他們的馬丟了,所以是走過來的,約莫要好一會兒才到。他們確實不心進了縣牢,但並非是以人販子的名義進去的,不過我們卻發現了一些疑點。不知道翁前輩可有什麼見解?”
阿文搭著眸子,不動神色的打量老人。
老人轉過身,輕輕的拍打著元寶,“老朽退隱江湖多年,早已不理外事,知道如何,不知道又如何?”
子魚輕快的跑到了老人身邊,腆著一臉讓人心生好感的笑意,“翁前輩只當是說個新鮮,我們就當聽聽看就好了。”
翁鴻看了緋玉一眼。
罷了罷了,就當隨口一言罷了,再說了,過段時日他就抱著孫子回谷中釣魚,誰愛搭理這些破事兒。
說起來也有些不好意思,翁鴻微微侷促道,“老朽多年不曾出谷,這一出來就忍不住有些特殊的癖好。到哪兒,都想去衙門逛一逛!”江湖盜神從何出名,就是專門盜的是衙門,是知府,是達官顯貴,哪裡不能去他偏往哪裡去,就是皇宮他都去過,只是沒被發現!
他許久不曾活動,所以出來就想去看看。
“說來也是巧的很。”翁鴻笑了笑,“前兩日去歙縣的縣衙順帶看了看,卻不想看到了臉熟的朋友,沒好意思下手,老朽就走了!”
子魚一聽面色就變了。
衙門中,竟然有翁前輩的熟人?以當年翁前輩的名聲所交集的人,包括翁前輩現在在絕弦谷隱居所結拜的人,雖然名震江湖,但是在江湖絕對不算什麼善人。
還想再問,翁鴻卻是佯裝驚訝的貼近元寶,“啥,乖孫,你餓了?好勒!爺爺這就抱你去找吃的。”
緋玉一聽連忙抱過孩子,“三爹爹我來吧。”
然後緋玉看了子魚一眼,便隨著翁鴻去了廚房。
讓婢女吹涼了糊糊,緋玉才道,“爹爹既已說了,為何又不說的明白些?”
翁鴻搖了搖頭,“江湖有江湖規矩,我自己也不是什麼好人。點到為止已經是我的最大限度,若被發現他們必要報復於我,絕弦谷再無寧日,我已經老了,還想過些安生日子,也是看在你的面子上,提點他們。再過,只怕你們也會有麻煩。”
緋玉聽後頷首,“多謝三爹爹。”
翁鴻擺手,他不喜這些虛的禮節,可惜兒媳婦兒就是大家奴婢出生,這麼多年還是這樣,偏偏是這正正經經能恪守底線的模樣,能克住自己那不著調的養子!
子魚和阿文在白玉樓裡坐了一會兒,就見緋玉出來,便巴巴的看著緋玉,顯然想從老者口中探得更多。
緋玉搖了搖頭,“恕緋玉不能幫姐探得更多,江湖有江湖規矩,不過三爹爹既提起了,說明此事不可覷,姐和姑爺若想插手,千萬心。”
“沒關係!”子魚勾了勾唇,“有些事情不強求,若是其中當真內幕巨大,我們必然會籌備好了再做行動。”
緋玉點頭,“短時間內,緋玉也不會離開此處,若是姐需要幫忙,儘可來找緋玉。”
子魚彎了彎眼角。
三名侍衛趕到關山鎮,已是一炷香後。
子魚和緋玉道別,帶著三名侍衛確認了三名侍衛的住地後吩咐道,“前幾日我丟失了一枚鐲子,那枚鐲子是宮裡時母后賜下的,你們這幾日打聽一番那鐲子的下落。那鐲子掉了有三四日了,關山鎮有錢人家不多,那鐲子不怎麼好脫手,必然會盤旋好一陣時日,你們若有訊息,儘快拿回來。”
“是。”
吩咐好了一切,子魚和阿文才回的即墨村。
此刻即墨村異常的熱鬧。
二人一進村就見迎面而來的阿水驚喜道,“阿文!你弄得那什鹽田,真的出鹽了!雪白雪白的!比咱們煎製鹽要快的多了!”
子魚微微一驚,連忙牽著阿文直接去了地裡。
卻見村子裡好些人圍著阿文和阿郎好不容易鼓搗出來的那塊鹽池道,“嘖嘖!聽說外面的鹽比咱們這裡賣的貴多了,要是咱們能打量產鹽,直接拿著鹽去遠一些的地方賣,也能回本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