宇文志頓了頓,“需不需要我陪你。”
年韻想了想,歪著頭道,“可以。”
隨著這聲可以,宇文志的目光倏的就亮了。
梁州真的是個很繁華的地方,雖然梁州在邊地地區,可是在更久以前,梁州曾是一國國都,只是後來被齊國收服。現在宇文志已經皆杆謀反,可是梁州內卻還是載歌載舞,一點兒都不像是即將要開戰的景象,年韻忍不住嘆道,“當真是個好地方。”
“你……喜歡這裡。”宇文志有些不可思議。
“嗯。”年韻點頭,“這裡的人,生活的很平和,很幸福,沒有半點即將戰亂的緊迫,你治理的很好。”
宇文志微微苦澀,“不是我,是我的父王。父王在這裡,聲望極高,所以他們十分信任我,相信我。”是以,埋藥的那十三個郡,並非是昔日老汾陽王所照拂過的郡地。
年韻眨眼,笑道,“老汾陽王,對他的百姓很好。”
宇文志垂眸,看著年韻的側顏,“你為何不緊張?”
年韻頓了頓,“他會來接我回去,無論我是否清白,是死是活,他一定會來接我回去。”
宇文志頓了頓腳步,街上人聲鼎沸,他卻突然覺得很落寞。
過了好一會兒,宇文志低聲道,“……我不信。”
本以為年韻沒有聽到。
誰曾想回汾陽王府的時候,年韻突然看著他,說了一句,“我信。”
剎那間,宇文志覺得,自己不管怎麼樣,都再無可能得到他想要的。
連著好幾日,宇文志都來陪著年韻吃飯。
這一日正用著,突然有人過來朝著宇文志附耳道了幾句,就見宇文志突然變了臉色,盯著年韻道,“果真是個好帝王,竟以齊國子民做賭,將此事栽贓於我的頭上。”
聽到宇文昊的訊息,年韻的心就提了起來。
他成功了嗎?
宇文志也沒有瞞著,他已經遵照諾言,放過了剩下的十二個郡,可是沒想宇文昊為了栽贓他,竟然直接炸掉了一座,讓百姓皆以為他宇文志乃是言而無信之徒,對他恨之入骨。
“你喜歡的人,竟是心腸如此果決之人,看來,你的眼光不怎麼好。”
年韻不太樂意別人說宇文昊壞話,頓時蹙眉生氣道,“怎麼不好了!他炸城還不是因為你逼的百官要送走我,你搶了他心愛的妻子,怎麼還不允許他使些手段?”
“他是皇帝,怎能如此?”宇文志蹙眉。
年韻反駁,“我若是臣子,我必覺得他是個昏君。可我是他的妻子,他是為我如此,我感動,就算有一天所有的臣子都棄了他這個君主,我不會棄了他這個夫君。”
咻!一刀扎心口。
“你覺得他做的不對,說明你是站在臣子的角度看他。”
咻!又一刀。
“你輕而易舉可以為我不謀反,說明你也不怎麼想當皇上,而你不顧齊國外患謀反,置齊國與險地。你自己尚且做的不對,憑什麼說他錯了。”
年韻是個護夫狂魔。
扎的宇文志透心涼,心飛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