宇文志走路有些跛,是之前斷腿後留下的後遺症,原本是跛的不太明顯,但是眼下宇文志刻意做出來,卻是有些苦肉計的意思。
年韻連忙後退,“汾陽王如此,可犯了規矩。”
“規矩?”宇文志冷笑,身形極快的往前,拽住年韻後退的手腕,與她靠近,“是想繼續囚禁我,還是想殺了我……”
“來人!”年韻怒極,宇文志用力大力,怎麼都鬆不開。
好在聽到年韻的聲音,不遠處的太監都跑了過來,看到這一幕,連忙上前用力掰開了宇文志的手,宇文志也沒有反抗,只是那麼看著年韻,笑著。
“娘娘,我們快走。”欺雪扶著年韻低聲道。
年韻不再遲疑,轉頭走了兩步,側耳對欺雪說了幾句話。
欺雪驚了一跳,“娘娘,這隻怕不妥……”
年韻朝著欺雪冷聲道,“快去!”
太上皇給了老汾陽體面,意思便是老汾陽王死了,上一輩的恩怨到此結束,如今汾陽王有功,宇文志就是藉著自己不能在臨淄出事,所以才如此肆無忌憚。
若是宇文昊為了她,而罰了宇文志,傳出去就是皇上為了紅煙,而不顧兄弟之情。
不過罰不了,稍稍讓他吃些苦頭,還是可以的。
欺雪只能硬著頭皮轉回身去吩咐小太監、
不過到底也是做了壞事兒,回到席間的時候,宇文昊目光微沉,但見年韻回來,羽睫顫了顫。
年韻貼著宇文昊的耳邊道,“子瑜,我若是做了錯事兒,你可以幫我兜著吧。”
宇文昊挑眉,但見年韻雖然說著做了錯事兒,但是一雙水眸般的杏眼可是半點兒沒有認錯的樣子,只是對著他眨啊眨,眨啊眨。
彷彿在說:快說可以可以可以!不管我做了什麼,你都得給我兜著!
宇文昊方才有些不愉快的心情瞬時散去,貼著年韻低聲道,“皇后……可是……做了什麼不乾淨的事兒?”
年韻推了宇文昊一把,“呸!我是那麼殘忍的人嗎?”
說不乾淨,其實也乾淨!
恣怡笑了笑,“皇兄與嫂嫂感情真好。”雖然聽不到在說什麼,可是這耳鬢廝磨的樣子,看起來就讓人覺得幸福。
“你做了什麼?”宇文昊還是忍不住好奇道。
“一會兒你就知道了。”年韻皮笑肉不笑的從牙縫兒擠出幾個字兒。
不一會兒,一名太監就匆匆跑了過來,緊張道,“皇上,汾陽王喝醉了酒,非要去逛御花園散心,結果不小心墜入了千鯉池!”
太監說話的時候,腮幫子都打著顫。
見過宮裡的娘娘互相下狠手的,沒見過皇后出手,作弄藩王的!
這可是冬天,冰天雪地裡,這落水得多冷啊!
宇文昊看著一邊秒變正經臉的年韻,隨即起身,“既然如此還不快把汾陽王撈上來!”
太監腿打著顫兒,“已經撈上來了,現在汾陽王在空著的宜春宮哪兒,燒了地暖,請了太醫了。”
恣怡一聽,便同木兮起身道,“天色不早了,汾陽王既出了事兒,皇兄趕快去看看,若是汾陽王病了,耽誤了回藩的日子,那就不好了。”
離開了宴席,年韻朝著宇文昊吐了吐舌頭,“你去看,我回去等你!”
不等宇文昊開口,小皇后就一步並做兩步的先溜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