恣怡自然是聽到了,抬頭看向年韻。
姑嫂二人對視一眼,恣怡眼中感激。
她走了,這宮中放不下的就是母妃了,母妃在宮中活著不易,現下太上皇禪位,近日來太上皇的腰也越來越嚴重了,更無心男女之事,母妃的日子也不大好過,只能孤老宮中,若是母親能隨著她離開,那再好了,左右這深宮不缺母妃一個。
宇文昊看向恣怡,“這要問過德太妃的意思。”
“明日,恣怡便問過母妃,若是母妃願意遂恣怡去齊通,即刻可收拾行李離開。”恣怡感激道。
年韻未宇文昊摻了酒,又給自己摻了梨汁兒。
宇文昊頷首,轉頭看向宇文志,“此去梁州,堂弟珍重。”
“微臣遵旨。”宇文志舉了就被,看向宇文昊。
這目光卻是投向宇文昊身側的年韻。
從進宴到現在,她對著木兮笑,對著恣怡笑,對著宇文昊笑,對宮人都不假顏色,卻一個眼神都沒有給自己。
那天雖非他刻意,可是他們之間一同經歷過生死,對她來說,便是如此不想提及的事情?
還是說,緊緊是因為宇文昊,才避嫌?
年韻被宇文志的目光看的脖子癢癢,對宇文昊道。
“我出去一趟。”
“嗯。”
宇文昊應下後,年韻才讓欺雪跟著去。
這喝多了,腹中有些酸脹,果然好喝也不能多喝,特別是在這樣的場合。
“娘娘,自從太上皇回宮後,這後宮當中安分了許多。”
“太上皇不理朝政,原來這後宮中的嬪妃,都盼著能討好太上皇,為自己的母家謀些利,現在太上皇已禪位,全權交由皇上,所以自然也就鬧騰不上了。”總不能頂著太妃,太嬪的名頭,討好宇文昊吧。
“娘娘,奴婢聽聞現下朝中已有人提出,讓皇上納妃了的言論……只怕……”
欺雪有些擔憂。
這皇上還是太子的時候,大家當然不在意,現在太子登基了,原先在後宮中的女人都吹不了枕邊風了,那必然著急啊,都想著打通這一關,把自家的女兒塞入後宮。
“他不會的……”
年韻自然相信宇文昊,一時也不想回宴席,準備去御花園散散。
奈何撇過一道長廊,一直手就擋在了年韻面前,年韻連忙後退。
拐角處出來的人兒,可不正是宇文志。
宇文志一手還拿著酒壺,眸中好似有些醉意。
又好似只是裝醉。
“奴婢參見汾陽王。”欺雪不著痕跡的上前,擋在年韻身前。
宇文志卻一掌推開了欺雪,搖晃的朝著年韻逼近,“這個皇后,你可當的開心?”
“汾陽王只怕是醉的不輕!”
“他的父親奪走了我父親最想要的東西,而他也奪走了我最想要的人……”宇文志抬手撫向年韻的臉,“我沒醉,我要走了,我就是想跟你單獨見一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