木湘雲已瘋,而宇文志雖然沒有恢復自由,但是遲早也是要加封汾陽王封號,回到藩地上,那麼木湘雲死的訊息必然無法隱瞞,西蜀王若是得知,必然會將木湘雲的死算計在皇室頭上,西蜀王再無顧慮趁機叛亂,必是宇文志樂見的。
年韻還在分析的時候,宇文志也得到了訊息。
西蜀王已經回到了西北邊地,如今西北邊地正是與魏對峙的緊要關頭,他不能在這個時候讓西蜀王再生意外,當即下旨,“西蜀王率領十萬藩兵支援傅錚傅將領。”
“是。”
這個訊息下達的時候,眾人其實有些驚愕,可是仔細想想也對。
齊國年後削藩不久,就開戰,汾陽王在和暘谷戰死,此事對西北一代受過汾陽王照拂的百姓甚大,甚至有人提出異議,現在讓西蜀王領兵支援傅錚,也是給西蜀王府權利,緩解汾陽王戰死之事。
東宮內,年韻因為宇文昊的決定,而微微詫異。
越是這個時候,他竟然還要讓西蜀王上場,要知道若是再發生一次汾陽王的事情,那對齊國來說損失可不小。戰場上,最忌諱的就是,以一千換八百,西蜀王若是知曉木湘雲已死,走投無路下,指不定做出什麼事。
“我故意如此。”宇文昊回來後,就著年韻的小手將她摟入懷中,“有人要讓木湘雲死,必然是想要將她死的訊息,傳到西蜀王耳中。我賭的便是訊息會在西蜀王帶兵支援傅將領之後才到西蜀王耳中。”
年韻微微一怔,翻過身趴在宇文昊胸口,蹙眉道,“你要對西蜀王下手?”
宇文昊看著年韻的眸子,抿緊了唇沒有說話。
年韻蹙眉道,“汾陽王已經不在了,木湘雲也死了,虎符已經收回,結藩意義已經不大,趕盡殺絕是否不太好。原本削藩之時,父皇就已經飽受爭議,汾陽王也戰死了疆場,若是西蜀王再出事,只怕會有人藉此生事。”
宇文昊又何嘗不知,“開弓沒有回頭見,若是木兮此番能凱旋,立下功勞,就能恢復他西蜀王世子的身份,彌補西蜀王空缺。”
“那木湘雲的死還是要查,若是能查出證據,咱們握在手裡也是好的。”年韻眨眨眼,突然想起了一件事,“今年秋闈,那狀元郎的名字我聽聞叫張堯,難道是,我們認識的那個張堯?”
宇文昊點頭,“孝期已過,他自可以下場,且如你所說,他有真才實學。”
大掌撫過年韻的嬌軀,儘管已經承擔了大半江山,但是夫妻之間每日該進行的活動倒是沒半點兒落下。
半個月後,臨淄的天氣驟冷,像是沒有經過秋天,直接就從炙夏跳入了寒冬,雖然還未下雪,但是穿的若是薄了上街,也會打顫。
今年的臨淄會更冷,入了冬,戰事也會更為困難。
所幸的是,西北邊地傳來了好訊息,緬甸與齊國合作,木兮帶領大軍連攻兩座城池,而吐谷渾身後的嚈噠突然開始圍邊騷擾,吐谷渾向來強勢,只認為嚈噠只是個邊境小國,從不放在眼裡,但是眼下嚈噠的騷擾終於讓吐谷渾察覺了不妙。吐谷渾與魏結盟,現在卻要四面受敵,得不償失。
迫不得已下,吐谷渾只能對齊交出了降和書,讓出兩座城池,另外每年給齊國交上數千頭犛牛和若干美人美酒珠寶。
東北邊地,西蜀王自然知道自己那個不討喜的兒子進展順利。
如今汾陽王已死,藩王被削,他如今再也沒有靠的,只能靠自己此戰獲勝,擴充套件聲望,這樣才能保住西蜀王府。
戰場上,西蜀王揮刀而起,正入敵方。
卻不想在這個時候,旁邊的一個自家的線兵朝著西蜀王衝了過來,緊張道。
“王爺,大事不好了!”
一刀斬下,血濺了西蜀王一臉,“說!”
“汾陽王世子妃在臨淄出了意外,已經沒了!”線兵小心翼翼的躲開。
“什麼!”西蜀王面色一變,看著當下的情況。
想也不想的勒馬轉身。
那線兵的眼神暗了暗,從旁抽出一支箭羽,箭羽上的標誌乃是魏國標誌。
對著西蜀王一箭射去,西蜀王中箭,周遭敵軍見狀,自然不再客氣!
眼見西蜀王被圍攻,傅錚紋絲不動。
看著西蜀王望著自己,眸中含恨,許久傅錚才帶兵追擊。
西蜀王沒了。
三大藩王,在此次戰役中戰死了兩個。
很快宇文昊的人卻傳來訊息。
西蜀王身上有魏國箭羽,看似被魏人射中。但是西蜀王戰死之時,附近並無魏國弓手,只有步兵。
這個訊息讓宇文昊揣摩了許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