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卻因為,佳答應在初雪的時候在宮門口看雪,不小心摔了肚子沒了皇嗣而受牽連,蘇貴妃是一宮之主,皇嗣受損,蘇貴妃也是有責任,因此被剝奪了協理六宮之權,蘇貴妃因此恨的咬牙,心情鬱結了許久,解救蘇貴妃心境的是蘇元的一道密信。
蘇元的信上寫,倉郡王終於接受各個郡王的拜訪,這也是一道昭示。
雖然宇文昊是太子,可只要他一天沒有當上皇帝,她的兒子就一天還有機會,慄倉郡離臨淄有數千裡遠,且同藩王一樣,要回都也要先請旨。現在她的兒子終於開了竅,蘇貴妃連日來的頹然終於逝去,現在又有了鬥爭的動力。
十二月下旬,輾轉年韻嫁入皇家也已經一年多了,藩王們都已經在回都的路上,其中第一個到的自然是南陽王與南陽王妃,因為聖旨上有道明,不僅僅是藩王回都,麾下有爵位的郡王,世子,也都要回都。
年四重從接到聖旨開始,便準備將事情交給了將領,南陽王世子也跟著回了都。
其實魏國和齊國風氣極似是以將軍為主,符為帝掌,而將軍也只是代帝主行軍。藩王雖也有封地,可是藩地之王的權利遠沒有齊國這般大,祖帝尤為在乎自己的兄弟和陪著自己出生入死的將領,給予他們榮譽的同時,也給予他們擁兵的權利,這一次,齊孝帝要打破祖制,收回祖帝曾經下放的權利,限制藩王傭兵的數量。
對於皇上的旨意,各方多有猜測。
臨淄的南陽王府外,年四重扶著章佳氏下了馬車,雪天難行,今年的雪比起太皇太后去世的那一年,還要大許多。章佳氏下車後,從馬車內牽下了一白白嫩嫩的稚童,稚童頭戴小小的紫金冠,表情看起來很是肅然。
“衍兒,雪天路滑,來爺爺抱著走。”一向不苟言笑的年四重,巴巴的要去抱自己的小金孫。
“爹,不用慣著他,衍兒能自己走。”年時遷依舊還是那般成熟。
“這是衍兒第一回上都,凍壞了怎麼辦!”年四重瞪了年時遷一眼,忙去牽年清衍,年輕眼小心翼翼的看了自家爹爹一眼,搖搖頭,沒有讓年四重牽,而是自己抬腳走。
剛走兩步,腳下便一滑,臉朝地栽了下去,年時遷嚇了一跳,連忙將年清衍抱住。
年清衍悶在父親懷裡,委屈的抬頭,“清衍不是故意的。”
“你看你把衍兒給嚇的!”年四重站在王府門口就怒斥年時遷,沒有給他半分面子。
自從年清衍出生後,年時遷在南陽王府的位置就越發低了。
噠噠的馬蹄聲由遠至近,章佳氏連忙拍了拍年四重的胳膊看去,“王爺,有人來了。”卻是一輛十分普通惹馬車。
年四重目光一深,連忙回過頭去看,誰的訊息這樣靈通,他們剛踏入臨淄就趕過來了。
馬車簾子掀開,就見一對陌生的夫婦下了車,站在他們面前,只是眼神有些熟悉。
還未反應過來,就聽那女子輕快的喊了一聲,“爹爹,娘,大哥!”
幾人才反應過來。
年四重緊張道,“太……”
“噓!”宇文昊噤聲,左右看了看,“王爺先進府。”
一行人進了府,關了門,年四重才攜家帶口跪下。
“微臣(臣婦),參見太子和太子妃。”
一頭霧水的年清衍也連忙跟著跪下,扣頭,“清衍參見姑姑姑父。”
年韻被這小小的一聲,叫的新都軟了,早聽聞自己有了小侄子,可是送去諸多賞賜,自己卻始終未曾一見,心頭掛念。
“爹孃哥哥快起來。”
扶起了年四重和章佳氏,年韻蹲下身子摸了摸清衍的頭,“清衍今年應該是有兩歲了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