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韻一呆,是了。
堂堂公主怎能嫁給一屆庶民,“那,那如何是好?”
“我將木兮送入了你爹麾下的軍營,若是一年內,木兮能拿出可看的成績,父皇便會將恣怡指給他,若是他表現不佳,一年默默無聞,恣怡就會另擇佳婿。”宇文昊的手扣在書桌上,輕輕敲擊,“多虧了你的主意,木兮自請退爵,給了西蜀王一個措手不及,現在西蜀王自己宣告不好,也會收斂很多。”
年韻睜大了眸子,咧嘴笑道,“能幫上忙,我也很高興。你和爹爹一樣,在做一個決定的時候,會諸多顧忌,所以才會有所限制,而且即使我不說,以你的聰明才智,遲早也會想到的。”
年韻毫不吝嗇的誇著宇文昊,若是旁人那就是拍馬屁,現在年韻說來倒是甚為悅耳。
木兮與恣怡的事情,總算是有了個結果,德妃也知道了齊孝帝對於木兮的欣賞,也不得違逆,倒是恣怡時常來了東宮走動,年韻算是也有了個說話的伴兒。四公主七歲折了,五公主年歲和六皇子差不多,也極少與年韻碰面。
四月中旬,初春花開,皇宮裡暖了好多,都換上了輕薄的春衫,欺雪找了年前做的春衫,給年韻換上,卻發現胸口微微緊了些,將年韻的身段擠出一抹誘人的弧度,看起怪是惹眼的。
“這才過個年,郡主的身段怎得長的這樣快,這……”欺雪看著年韻的胸前,也微微有些驚愕了,這年前衣衫是剛合身,過個年,這胸前怎麼就緊繃繃的了,好一會兒,才嚥了咽口水道,“……年前做的春裝都有些不合身了。”
年韻低下頭,看著胸前,霎時小臉一紅,“我……我哪兒知道……”
宇文昊未讓人聲張,輕敲推門還未進來,便看著自家的小嬌妻立在妝奩前來回照著,一身鵝黃色的衣衫剛好收身,曲線顯露無疑,便倚在門邊欣賞了好一會兒,才道,“你要出去?”
年韻回過神,看著宇文昊,笑道,“現在春天了,花坊培育了好些珍奇花種都開了花,恣怡邀我去御花園走走。”
宇文昊蹙了蹙眉,抿唇道,“就這一件衣服?”
年韻低頭看了看,“這件不好看?”
“嗯……”宇文昊直起身子。
“那我換一件。”年韻點頭。
“是。”欺雪忙又去櫃子裡給年韻找了一件水藍色的衣衫,“郡主這件可行?”
年韻自然是看向宇文昊,宇文昊挑了挑眉,“試試。”
欺雪拿過衣衫,正準備替年韻換上,卻發現宇文昊還立在那裡,連忙道,“還請太子稍等半刻,奴婢伺候太子妃更換衣衫。”
宇文昊抿緊了唇,目光直白的盯著年韻,看的年韻十分不自在,可這種眼神她哪裡還不明白。
輕輕咳了咳,“欺雪,你下去吧。”
欺雪頓時明白了,只能將衣衫放下,等宇文昊進門後乖巧的將門關上。
宇文昊拿過衣衫,垂眸間倒是正經,“我替你換。”
年韻紅著臉,看著窗外,“這還是大白天呢!”
“嗯……我不做什麼。”
宇文昊回的平淡。
半個時辰後,恣怡到了東宮,欺雪給恣怡倒了好幾盞茶,“有些不好意思道,還請公主稍等,太子妃馬上就出來。”
門口守著的南若和古義也是微微不自在,這大白天的,現下公主也來了,若是傳出去,只怕影響不好吧,遂在門口此起彼伏的咳嗽。
好一會兒,門才推開,宇文昊才理著衣襟出來,睨著兩個,“怎麼,你們兩個,堵了嗓子眼兒?”
“沒有沒有,就是嗓子有些幹。”南若埋下頭,“太子,屬下這就去喝口水潤潤嗓子。”
在宇文昊身後,年韻出來,穿的還是剛才的那一身兒,欺雪微微有些詫異。
只聽宇文昊道,“等明日,讓司衣局的人來為太子妃量身,做幾套得體的衣衫。”
“是。”欺雪點頭。
外頭的恣怡聽到動靜連忙起身,看到宇文昊和年韻笑著行禮。
“嗯。”宇文昊應下後,年韻才跟著恣怡去了御花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