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頭的寒風呼呼的吹著,年韻都覺得冷,臨淄入了凍,那溫度是可以凍死人的,但見宇文昊執意如此,年韻乾脆不合規矩的裹著被子下床,蹭蹭蹭的上了軟塌,用厚被子把自己和宇文昊一同像個毛毛蟲一樣的圍起來,埋在宇文昊胸口蹭了蹭,輕聲道,“你繼續看吧。”
“年韻,去床上,這裡冷。”宇文昊輕輕的推了一把。
年韻從被子裡撐起來,一雙水靈靈的眸子盯著宇文昊,“知道冷你還不關窗,知道冷你還這麼穿著在這裡看書。”
無奈之下,宇文昊只能關了窗,放下書,將年韻連著被子抱回了床上。
年韻這才心滿意足的闔眼睡覺。
輕輕的鼾聲響起,宇文昊才睜眼,掀開了被子,赤著腳走出了房門。
守夜的暗衛就看著自家太子在外頭喝了一夜的風,第二日年韻起來的時候宇文昊已經去上朝了。
欺雪道,“奴婢起得早,早上的時候太子似乎咳嗽了幾聲,似感染了風寒?”
年韻揉著自己的肩,蹙眉道,“風寒?”難道是昨夜吹了風的緣故?
“咳嗽的可厲害?”
“奴婢起來的時候就見太子已經穿好了衣衫站在外頭,當是有些嚴重了。”欺雪回想道,“不過感染風寒當會有徵兆,這幾日郡主沒感覺到?”
年韻還納悶兒呢,“這樣,你先讓小廚房熬些冰糖雪梨湯備著。”
入宮許久了,倒是第一回聽宇文昊生病,往常東宮告病,那宇文昊都是偷著離宮的。
“是。”欺雪忙去吩咐。
小廚房端來了早膳,沒多久,瑾瑜姑姑過來又提著藥盅來了,年韻知道是這藥的緣故讓自己渾身都疼,心下有些發憷。
欺雪忍不住道,“勞皇后娘娘和姑姑費心了,這等補藥東宮也可著人熬製,姑姑又何必每日費心跑這一趟。”
瑾瑜頓了一頓,神定自若的將藥盅放下,對年韻笑道,“太子妃是太子的妻子,身負誕下皇嗣的職責,皇后娘娘自然關心。”
欺雪還想說什麼,被年韻一個眼神給制止了。
朝著瑾瑜笑道,“那就多謝母后了。”
讓欺雪將藥倒入碗裡,正準備端碗喝,外頭卻突然傳來聲音,“奴才們參見太子。”
伴隨著劇烈的咳嗽聲,年韻立時站了起來,現在他不是應該在上朝嗎?怎麼突然回來了?
瑾瑜看了一眼藥盅,也不得不跪地迎接。
“奴婢們參見太子。”
宇文昊進來,自是聞見了房內的藥味兒。
年韻忙上前,“太子怎得這個時候回來了?”見宇文昊捂唇輕咳,想到了早上欺雪說的話,還真的是病了?
忙問道,“怎麼回事?”
一邊的海公公忙道,“今早上朝,太子咳的厲害,所以皇上讓太子提前下朝,吩咐奴才送太子回東宮請太醫來看看,太子一向身強力壯,可這眼見著入了凍,也該多穿些不是。”
年韻扶著宇文昊坐下,見宇文昊當真咳嗽的厲害,對欺雪道,“去問問小廚房冰糖雪梨什麼時候熬好?”
宇文昊挑了挑眉。
“是。”欺雪退下。
宇文昊仿若才看到瑾瑜和桌上的藥盅,疑惑道,“瑾瑜也在,可是母后有什麼吩咐?這是什麼?”說著,倒是將藥碗端了過來。
“這,這是皇后娘娘讓人為太子妃熬製的補藥,是強身健體的。”一貫從容的瑾瑜,現下也有些緊張。
“強身健體?”宇文昊撫摸著藥碗邊緣,年韻和瑾瑜來不及阻止,他就將藥一飲而盡。
喝完了藥,宇文昊才砸吧著嘴,看著年韻,“正好本宮身子不適,太子妃不會怪本宮將母后送與你的補藥喝了吧。”
年韻心頭便生出一抹奇怪的感覺,面上笑道,“自是不會。”轉而問海公公,“太醫可是請了?”
海公公回,“在路上了。”
宇文昊才看著瑾瑜,一雙鋒利的眸子頗具威嚴,“近日來,太子妃的身子骨好的很,到是本宮有些不妥,母后下回再送湯藥過來,不如給本宮也送一份。”
瑾瑜收拾了藥盅,緊張道,“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