鳳儀宮內,年韻見過皇后規規矩矩的行禮,“兒臣參見母后。”
皇后望了望面前的椅子,“坐下吧,我看這個時辰你應該還未用早膳,便著人傳了你過來。”
“多謝母后關心。”年韻入了座,宮女跟著伺候。
“眼下年關將近,皇上讓本宮擬一份送往各方的禮單,本宮想著你是東宮唯一的太子妃,這等事情你也該學著做。我讓瑾瑜寫了一份名單,上面是各個王宮貴族的身份地位以及背後關係,你且看著備一份對等的禮單,三日後交到鳳儀宮。”皇后說著。
年韻就知道突然叫她來鳳儀宮肯定是有任務交代。
“是。”乖順的應下,二人才用早膳。
用過早膳,皇后留著年韻說了一會兒話。
“轉眼間你與太子就成婚兩個月有餘,這些日子以來都是與太子同住。從前侍奉太子的那三個侍妾,太子現在雖說不曾傳召,但畢竟曾經也為太子侍寢過,也該給個名分了,否則傳出去只會說你這太子妃不夠寬宏大量。”說的便是素月、初語、採杏三人。
皇后到現在哪裡還不明白這三人從何而來,但是也只能無奈,畢竟太子都用盡了這等法子逃避讓宮女侍寢,她也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。
年韻的臉驀的一紅,自然明白皇后的意思。
“娘娘,衛太醫來給娘娘請平安脈了。”門口的宮人前來稟告道
太醫?
聽到太醫過來的小心,年韻心頭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。
果然,衛太醫進了宮,為皇后診脈確診身體無恙後,皇后又轉而對年韻道,“我看你近日似乎長高了,不若讓太醫瞧瞧可還有什麼不適。”
“是。”皇后都吩咐了,年韻也只能答個是了。
太醫又來為年韻診脈,沉思半刻後,“太子妃身子恢復的極好,並無問題。”
“那太子妃現在的身子,可適合孕育子嗣?”皇后問出了關鍵的問題。
年韻就知道,皇后最關心的事情便是此事了。
此刻鳳儀宮宮女太監具在,這當著眾人的面問太醫這等問題,也說明了皇后著急,欺雪心裡卻有些不好了,這大庭廣眾之下問這等問題,也太給自家郡主難堪了。
“回稟皇后,太子妃有孕是沒有問題的,只是……”太醫如實道,看了年韻一眼,欲言又止,年韻也不由得握緊了手,十分緊張。
“怎麼?”皇后蹙眉。
“太子妃必然能孕,可是太子妃身子骨太小,盆骨窄,胎兒若是過大,要生育的時候只怕不好生育。”太醫說完,又立刻道,“不過太子妃正在長身體的時候,我觀著這段時日倒是比之前要好了許多,興許再過一段時間就好。”
聽到這話,皇后才放下了心來,“生兒育女是女人的職責,自有風險,本宮當年生太子的時候也是不易的。”說來也奇怪,她十五歲的時候,已經生下了太子,怎麼到了年韻這裡就是這裡不適那裡不適。
“你下去吧。”
太醫走後,皇后才看向年韻,放心道,“如此,本宮就放心了。你既身子已無大問題,現下也成了親,與太子同住,圓房是遲早的事情。太子今年二十有三,還未有子嗣,本宮一直惦記著,你若是能早日誕下皇孫,本宮和皇上也會心安。”
“兒臣多謝母后,勞母后費心了,兒臣必會好好調養身子,早日為太子誕下子嗣。”年韻面上仍舊得守禮遵命。
皇后確認後心頭的石頭落了下來,也沒有過多留年韻。
一踏進東宮的大門,欺雪便忍不住道,“皇后娘娘先前說了,待郡主十六再與太子行周公之禮,現下當著太醫的面詢問,可不是催著郡主與太子行房,豈不是把郡主當做了生育的工具,若是郡主……”後面的話意識到不妥,欺雪卻是不敢說了。
若是郡主身子骨弱,生產的時候出了問題,那皇家肯定是保子嗣,那郡主又如何?
“母后有母后的職責,太子表哥遲遲不肯重新宮女不肯納妾更不肯留下子嗣,母后自然擔心。如今太子表哥隻立一妃,母后更擔心的是我生不出來。”年韻低下了頭,看著自己的身子骨。
南方女子多是如此,她大約承了孃的身子骨,偏嬌小。
回了東宮不久,皇后又讓瑾瑜送來了湯藥,瑾瑜笑道,“這是皇后娘娘讓太醫配的,助太子妃調養身子,早日為太子誕下子嗣。”
當著瑾瑜的面,年韻只能喝下。
湯藥苦澀,喝完欺雪就忙給年韻找了蜜餞含著。
自這一日之後,瑾瑜每日都送了湯藥過來,連夜裡宇文昊抱著年韻都聞到了一抹淡淡的藥味,“你生病了?”
“沒呢!”年韻連忙否認,“就是一些補品。”
她怎麼好意思跟宇文昊說,皇后催著他們倆行房,催著她生孩子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