宇文昊斂過眉眼,低聲道,“我很滿意。”
嗯,滿意她不同於別人的鮮活,不同於整個皇宮的特別,是一個活生生的在他身邊的人。
聽到宇文昊的回答,年韻倒是說不出兇巴巴的話了,臉瞬時染上了一層紅暈,看著菜掩飾道,“我餓了!”
送走南陽王和章佳氏的鬱結已經消散,民間有句話叫做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。
大略就是年韻這種狀態了,跟宇文昊在一起,就好像很多不開心的事情都可以忘記,不用擔心,不用難過,在一起心情就很愉悅,很開心,很有安全感,不用懼怕。
吃完了飯,二人再次戴上面具,宇文昊牽著年韻逛了逛,而後才回到皇宮。
晚上宇文昊處理白日積壓的公文,回到院子裡的時候,房間裡燈竟還亮著,推門就看見年韻坐在妝奩前拍著自己的臉,蹙眉道,“為何還不睡?”
年韻一回頭,露出一張白的毫無血色的臉,讓宇文昊心頭一跳。
半刻,才反應過來,年韻臉上抹了東西。
蹙眉道,“你這是做什麼?”
“這是珍珠粉,美白的。”年韻敷著面,臉上不敢有所動作,話說的含含糊糊,“我娘說了,女人要好好保養,否則以後年老色衰,沒人喜歡!”
宇文昊忍不住失笑,這小小年紀怎麼就惦記著自個兒年老色衰了?
“時辰不早了,還不快洗洗睡了!”
“我娘說,要敷夠一炷香的時間!否則就浪費了這上好的珍珠粉!”年韻指了指那一邊的香,後道,“你先睡吧!”
案几上,金色的香爐裡一根檀香才剛過三分之一。
古義伺候著宇文昊梳洗,也被年韻的臉嚇了一跳,但見自家主子,眉頭緊蹙,也是摸不清太子妃這是鼓搗個什麼。
宇文昊洗漱完畢,躺在床上許久,年韻還在哪兒端坐著,闔眼,半晌睜開,盯著案几上的香爐,眉間有些不悅,想了想起身,站到案几前,薄唇輕啟,熱氣微吐,香面紅光微閃,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燃燒。
半晌後,宇文昊輕聲道,“時間到了。”
“這麼快?”年韻詫異回頭,方才香還有一半呢!
果然見香已經燃盡了,年韻便喚了欺雪倒水進來潔了面。
宇文昊在窗外頭躺的端正,年韻只能手腳並用的從他身上爬過去。
大手一攬,直接半路截貨,將年韻摁在自己胸口,一手十分自然的捏過年韻細嫩的面頰,“已經很白了。”
“我娘今天還說我黑了呢!”年韻對章佳氏的話深信不疑,伸出自己的白皙的手臂,“你看!”
宇文昊伸出自己的手臂,與之對比,古銅色的肌膚就像是抹了燈油一般,年韻一巴掌拍在宇文昊的手臂上不客氣道,“不能跟你比,你這個大黑炭!”
其是宇文昊不黑,於男子來說,這樣的膚色充滿了剛陽之氣正好。
宇文昊聽她語氣中的嫌棄之意,翻身就將年韻壓在身下,口鼻抵在她的頸脖間呼氣,“你很嫌棄?”
一道掌風凌厲而過,滅掉了燈籠中的燭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