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目相對情況十分緊張。
可是緊接著,年韻的腦瓜崩又蹦出了幾個字。
他們現在已經是夫妻了,她能推開他嗎?
龍鳳燭還在燃燒,燒得滋滋作響。
屋內的光線有些幽暗,更顯得氛圍靡靡。
宇文昊眯著眸子緊盯著年韻。
好一會兒之後,年韻腦瓜崩裡繃直的線斷掉,在宇文昊灼熱的目光下,怯怯的將手收了回來,改為抓著宇文昊的衣襟,小腦袋瞬時炸紅,像鵪鶉一樣的埋進宇文昊的胸膛裡。
都已經親親抱抱了,還怕別的嗎?
反正也是早晚的事!
腰間的大掌熾熱滾燙,年韻緊張的發抖,可是又有一種莫名的期待。
卻不想下一刻,大掌倏而抽離了,年韻驚慌抬頭,看著宇文昊的眼神反而有了些慾求不滿的小模樣。
卻見宇文昊薄唇輕勾,起身將墊子一掀。
床墊下滿是瓜子花生桂圓紅棗,還有些醒目的殼與核。
年韻腦瓜崩一抽。
下意識的掩飾,“不是我!”
誰會特麼的在大婚之夜,被夫君發現殼了一堆的瓜子皮兒桂圓核藏在床墊下,非年韻莫屬也。
“嗯……”偏偏宇文昊還點點頭,認真回道,“是我。”
大掌一揮,將東西全數掃下床,才將床墊整理好,看著年韻,“好了,睡吧。”然後轉身就朝著屏風後走去。
“你去哪兒啊!”年韻下意識問。
“我睡榻。”宇文昊的聲音低了低。
年韻眨眨眼,看著燒的歡快的燭臺,又只能躺下。
這閉上眼吧,房間是亮的,心是跳的,旁邊是空的,總覺得差了什麼。年韻輾轉,終於意識到床上缺了什麼。
宇文昊臨走之前讓人做了個人偶陪著她,這久了就總想抱個大東西。在南陽王府的時候,年韻也是讓年四重獨守空房,自己賴著章佳氏,現在少個東西抱,好像就是覺得哪裡不對勁。
這麼一想,年韻更睡不著了!
突然就明白宇文昊幹什麼讓人做個人偶給她了!
抱過一邊的枕頭,枕頭又輕又小,抱著不給勁兒,年韻就只能在床上打滾,好一會兒從床上趴起來,看著屏風的另一側大略也意識到宇文昊為什麼不肯抱著她睡了。
暗暗磨了磨牙,她都睡不好,他還想睡好,沒門兒!
今日折騰了許久,宇文昊也頗為疲倦,方才那幾分心思在想到太醫說的話後也歇了下來,原本也沒想做什麼,只是溫香軟玉在懷,心理沒衝動,生理上他也是個正常的男人。
剛閉上眼,歇了情緒。
就聽到窸窸窣窣的聲音,還沒有來得及睜眼,一個枕頭就砸在了自己懷裡。
一個小糰子軟乎乎的就趴了上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