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說這太子是棒打鴛鴦嗎?可是這看起來似乎不是如此。”若是棒打鴛鴦,新娘又怎會笑的如此開心。
“太子是咱們齊國除皇上以外最為尊貴的男子,哪個女子嫁給他都是榮幸,怎會不高興?要我說,太子棒打鴛鴦就是謠言!”周遭議論。
“那什麼汾陽王世子,怕是苦求未果,讓人傳出來的臆想罷了。”
“……”
周遭人議論紛紛,一字一句皆如凌厲的小刀,紮在宇文志的胸口。
而年韻的笑,更是其中最為致命的一把。
他不想她受傷,也不想讓她嫁給宇文昊。
可是,他所作所為,卻換不來她一個心疼的眼神。
喉間湧出一口血腥味。
眼前一黑,重重倒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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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四重將年韻背上了花轎後,年韻才將蓋頭搭在自己的鳳冠上。
送嫁的隊伍饒臨淄城一週,才踏進皇宮大門。
皇宮喜宴設在玉皇天,齊孝帝和皇后坐在上首,百官側入座。
宇文昊抬手牽了年韻出來,才發現年韻又著了紅蓋頭掩上,狹長的眸子裡閃過一絲笑意。
年韻本以為要跟著宇文昊走,卻不想整個人直接被宇文昊抱了起來。
“我與父皇說你腿上有傷,不宜走動,我抱著你,這樣別人就看不出來你身量幾何。”壓低的聲音唯有二人能聽到。
蓋頭遮擋了年韻的目光,聽到宇文昊的話,水眸一驚。
咧咧嘴,“你這樣算不算是假公濟私啊。”
百官視線交錯,所幸年韻看不見,否則她必然說不出這等話來。
宇文昊勾了勾唇,“方才你出了王府為何不蓋蓋頭?”
“投我以木瓜,報之以瓊琚。”年韻說著,倒是抬了抬小腦袋,隔著紅蓋頭邀賞一樣,“你不在乎市井流言,但是我不能任由他們顛倒黑白,往你身上潑髒水。”
從蓋頭下看,年韻只能看到宇文昊紅色的前襟,小手抓了又鬆開。
一直到玉皇天前,宇文昊才將年韻放下,自己走到另一片軟墊前,跪下。
年韻是看不見外面的,但是腳下紅色軟墊,倒也知道該跪下。
齊孝帝發了幾句官方的話,星官才道,“一拜。”
年韻沒嫁過人,可是這一路行的儀式,倒是和普通人家娶嫁之禮所差不多,這皇室娶嫁也這麼的通地氣兒?
跟著一拜。
“二拜。”
轉過身,朝天地一拜。
“對拜。”
年韻麻溜的往右轉。
這一轉,眾人就驚住了,年韻只記著方才正跪下的方位,可是現在二人已經朝後拜過天地,應當朝左轉,才是夫妻對拜。
可現在年韻規規矩矩,蒙著蓋頭,一本正經的朝著賓客處正經一拜。
眾人自然是僵住了。
趕緊趕緊的從中挪開一提道,誰敢受太子妃一拜啊。
年韻還沒發現不對勁,年四重和章佳氏坐在一邊,也是忍不住扶額。
倒是身後傳來一聲輕笑,年韻腦袋中警鈴大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