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概是因為在東宮已經住了兩年,和宇文昊也熟的透亮,現下被挑了蓋頭,年韻不緊張,倒是一臉哈巴狗似的朝著宇文昊笑,小屁股不自在的挪了挪,生怕被人看出底下壓著的花生殼兒。
喜嬤嬤又道,“請新郎新娘共飲合巹酒,從此長長久久。”
宇文昊坐在年韻身邊,和年韻交了雙臂,年韻矮了宇文昊一截兒,宇文昊得壓低肩膀,才能夠與年韻相併。
新婚的合巹酒該是情酒,可是年韻不會喝酒,加上說十六再行周公之禮,皇后就命人換了酒,喝起來甜甜的,只是染了半面紅顏。
等行完了常規禮,喜嬤嬤才道,“皇后吩咐,等太子妃年滿十六再行周公之禮,可今日畢竟太子與太子妃的大喜之日,所以今晚龍鳳燭仍會通明一夜。”說是年滿十六再行周公之禮,卻實際也沒有阻止宇文昊,畢竟宇文昊今年二十有三了,平常男子這個年齡也應該抱倆了。
這話說的旁邊的宮女都紅了臉。
可是自家的太子妃實在是小,都十五了,看著還小小的一團。
年韻點頭,宮人退下,房內才留宇文昊和年韻二人。
房間還是那個房間,年韻是來過的,只是現在都換成了喜慶的,看起來倒是讓人心頭歡喜。
宇文昊盯著年韻,“怎麼?可是還有哪裡不滿意?”
“沒有沒有!”年韻連忙搖頭,盯著宇文昊,雖然心中有些羞意,但是就是覺得哪裡怪怪的。
半晌,忍不住憋出了一句話,“我覺得,咱們倒是像老夫老妻了。”
對!
非常熟了。
宇文昊不置可否的笑了笑,就看著年韻,聽著她嘀咕。
“不過成了親有了正式的名分,往後太子表哥你要再找我,是不是就不用半夜三更偷偷摸摸了。”雖然周公之禮是定在她年滿十六,可是現在他們也是正式的夫妻了,別人也沒道理再說了吧。
宇文昊僵了一僵。
半夜三更……
偷偷摸摸……
怎麼聽起來,那麼不舒服呢。
“行了,你趕緊睡吧,我讓欺雪來伺候你洗漱。”宇文昊抬手,捏了年韻的臉,不出意外的捏出了一把粉,“你從南陽王府出來的時候,我差一點兒都要以為南陽王府偷著把你給換掉了。”
妝畫的甚濃,不好。
年韻反應過來,連忙差著自己的臉,從床上跳下來,“我也覺得,就跟臉上抹了一層豬油膏似的。”
欺雪打了水進來,替年韻淨了臉,宇文昊倚在床榻邊緣,看著自己的小姑娘褪去身上繁瑣的嫁衣,細眸輕眯,心頭有了一點兒奇怪的感覺。
驀的想起來,今兒個是他們的洞房花燭,什麼都還沒做,怎麼就能跟老夫老妻似的了?
年韻洗乾淨,看著宇文昊,發現他還跟一尊大佛似的端坐著,好奇道,“你不洗漱嗎?”
宇文昊這才收起了胳膊,去洗漱。
年韻從鏡子裡看了自己的臉,傷口還比較明顯,但是應該過幾日就好了。
手腳並用的爬上床榻,因為之前已經和宇文昊一同睡過了,加上宇文昊恪禮,既說了她年滿十六再行周公之禮,年韻對其是十足的信任。
宇文昊洗漱完回來的時候,小傢伙已經閉上了眼睛,給他騰了個位置。
躺上去也準備休息,可是這身下不舒服啊,說不出哪兒不舒服,就是想動。
這一轉身,正好將小傢伙攬入懷中。
這溫香軟玉入了懷,卻驀的想起了一件事。
他們成親了。
已經是正式的夫妻了。
這想到此,大掌就不由自主的動了起來,十分自然的滑入小傢伙的褻衣下襬,貼上細軟的腰身,入手軟滑愛不釋手。
原本內心平靜的年韻驟然被驚動,下意識的伸手摁住宇文昊的手,一手抵著宇文昊的胸口,水眸緊張的盯著宇文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