宇文昊眉頭一皺,“你說什麼?”
年韻心頭一緊,舌頭打了個結然後極為順滑的解釋道,“寧興只是在想,太子表哥忍了那麼多年,今日才提出修改祖制,這個想法在心裡憋了這麼久,一定很難受!”
解釋完美!
宇文昊這才鬆了鬆眉頭,起身淡然道,“不久,在你進宮後我才生出的此想法。”
年韻一愣,怎……怎麼……
跟她有關係?
“我去益郡的那一年,我看見了,除了南陽王府其實益郡大多數百姓都是一夫一妻。”宇文昊沉眸解釋。
“那是因為百姓生活不算富裕,能夠娶一個老婆已經算是好的了,只有那些個達官貴人才會想著多納幾房美妾,享齊人之福!”年韻撇撇嘴,越是有錢的人越是喜歡娶美妾。
宇文昊點點頭,“其實我很羨慕,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。”
年韻的心突然就跳了起來,眨眨眼,“可你說你是,是在我進宮後才……”
難道不知不覺間,宇文昊已經對她情根深種?
可是,為什麼她沒有感覺到呢?
不像宇文志那樣濃烈而又窒息的情感,讓人無處躲藏。
“人如果僅僅是為了活著而活著,那麼將毫無意義。可是既然活了下來,並且還要繼續活下去,那麼就要給自己找期待,找一件事或者找一個人,讓自己的時日,每一天都有期待。”
真正讓宇文昊決定提出修改祖制,並且說服父皇的,就是年韻留下的那一天。
她進了屋,讓他吃飯,並且毫不客氣的推開了他桌子上的奏摺。
那是一堆奏摺,不是廢紙,無論是誰知道了都不敢碰,儘管古義擔心他廢寢忘食處理公務,但是絕對不敢觸碰奏摺,年韻不是不知道規矩,她知道但是仍舊選擇了讓他先吃飯,然後陪他一起處理奏摺。
說不清那一刻的感覺,但是就是覺得好像,有年韻在身邊,就不會像從前一樣千篇一律每一天都一樣,而是他可以期待。
他從出生就註定是太子,就被人告知他是齊國未來的國君,對於這個身份,他不能拒絕,是一份不能夠抹去的責任,可是總覺得好似少了些什麼,一直到年韻鮮活的進了宮。
年韻的腦海停留在方才宇文昊說的話,好生熟悉啊!好像自己也說過類似的話!不過,不是這麼說的!
“喂喂喂!還有呢!”年韻見宇文昊出神,揮手在他面前搖了搖。
話別說道一半就停下啊~吊人胃口,過分!
宇文昊身後拽住年韻的小拳頭,問了一個對於年韻來說很智障的問題,“我是誰?”
年韻一懵。
“宇文昊啊!”
“宇文昊是誰?”
年韻一愣,下意識的踮起腳仰著脖子,伸手探了探宇文昊的額頭,喃喃道,“沒病啊!”
宇文昊勾唇一笑,“回答我,宇文昊是誰?”
“是……是你啊!”年韻二丈摸不清頭腦。
“還有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