姑姑不舒服?”
年韻皺了皺眉,庭溪連忙嚥下心頭的噁心感,“沒事!”
筠見見狀,眸光一亮,連忙道,“許是姑姑這段時日辛勞,這個月姑姑的月事都推遲了好些日子呢。”
庭溪頓時睜大了眼睛,看見筠見目光露得逞之意,登時便明白了,心頭如有擂鼓。
“姑姑不舒服,我請大夫來為姑姑看看。”
“不,不用了。”庭溪連忙拒絕年韻的好意,心底愧意湧上,連忙行禮,“庭溪先回房了,筠見,跟我來。”
年韻只見庭溪突然變了態度,一時之間心裡也有些不舒服。
章佳氏目光閃了閃,連忙讓丫鬟去叫了人。
回了房庭溪轉身就一巴掌扇在了筠見的臉上,怒道,“那根本就不是避子湯!”渾身氣的發抖,她在宮中舉步維艱無人可信,出了宮到了南陽王府本就遭到王妃不滿,沒有道理避子湯讓王府的人去抓。
但是沒想到,筠見竟然在這方面算計於她。
“呵……我這是幫了你!”筠見得意,咬牙道,“憑著龍嗣平步青雲,別人想都想不來的好事!”
庭溪咬牙,狠狠的瞪了筠見一眼,“你給我滾!”
筠見也不多留,笑了笑,“筠見就先恭喜姑姑了,這是在太子妃眼下生出來的皇長孫,以後等姑姑不在了,指不定能直接被養到太子妃名下呢。”
庭溪壓住心底的恐懼,摁住小腹,心頭混亂。
宮中有規定,奴者是沒有資格為皇室誕下子嗣的,如果有宮女懷孕,按照皇室的規矩那也是去母留子,但是如果她不要這孩子,那就是傷害皇嗣的死罪。
所以,她不生是死,生了也是死,筠見這一次是直接將她推入了死路。
外面傳來砰砰的敲門聲,庭溪心頭一跳,斂了斂神色,才起身開口,看見來人頓時一驚,“王妃。”
章佳氏目光清冷,“庭溪姑姑不舒服,所以我讓人請了大夫來為姑姑看看。”
說著不等庭溪拒絕,便讓身後的大夫進了門。
“不用了王妃……”
“姑姑是皇后娘娘派來的人,若是姑姑在南陽王府生了病,那是我們照顧不周傳到皇后娘娘耳朵裡可就是我南陽王府的大不敬,所以姑姑不用客氣。”章佳氏開口,身後的丫鬟便直接上前,站到庭溪身後,壓住了庭溪,強行讓大夫給她把了脈。
院子裡的筠見見了這一幕,冷笑一聲轉身離開。
“王妃,姑姑這是懷孕了……”
大夫確診,庭溪便認命的闔上了眼,噗通一聲跪在了章佳氏面前,“奴婢求王妃饒命。”
章佳氏怒不可遏,卻還是勉強笑道,“姑姑快起來,姑姑是懷有皇孫的人,本妃可擔當不起。來人,你們照顧好姑姑,不能讓姑姑有半點差錯,否則我拿你們是問。”
說完便離開了北院去了年四重的書房。
年四重和年時遷都聽到了此事,怒不可遏,當夜一本密函快馬加鞭送往臨淄。
第二日,年韻沒有等到庭溪,欺雪只說,“王妃說了姑姑最近身子不適,不宜教導郡主,所以暫時郡主可以休息。”
放假年韻當然高興但是聽到庭溪生病了,年韻當即要去看庭溪。
欺雪連忙攔住年韻,“郡主,您不能去。”
年韻頓時皺了眉頭,“為什麼不能?”
“王妃吩咐,這段時間姑姑重病,不能見任何人,郡主您小身子弱,若是被傳染了那可不好,等姑姑病好了您再去看姑姑也不遲。”欺雪也不知具體原因。
但是年韻心思可多了明顯就感覺到了不對勁。
中午用膳的時候,仔細看了爹孃和哥哥們的臉色,直覺告訴她有事。
連著好幾日,年韻也沒有再看到庭溪,說是重病可是看起來像是被軟禁似的,年韻纏著年時遷和年時勳好幾次了,兩個哥哥一改往日的態度,這一次無論年韻怎麼胡攪蠻纏都不肯鬆口,無奈之下,年韻只能去纏著扈清羽。
但是扈清羽也不知其中關係,但是那一日送走宇文昊的時候她也看到了庭溪的反應,心中隱隱有了猜測,也沒有對年韻說。
幾日過後,密函送到皇宮,皇上一看頓時大怒,叫來了皇后,將密函扔到了地上,“你的好安排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