庭溪還記著她,說明這些年在庭溪並沒有找到。
齊國皇宮的水井和這千波湖緊密相連,要找到她的屍身,勢必要將這皇宮裡的水翻個底朝天。而且她並不知道,珍美人會不會怕被發現,而又讓那侍衛將她的屍身挪走。
九年前她再一次看見了珍美人和侍衛苟且,那侍衛刺傷了宇文昊,必然已經沒了。
而珍美人的父親是前吏部侍郎,幾年前齊孝帝大舉清查朝臣,吏部侍郎收受賄賂被檢舉,賄賂金額不小,因而抄家流放,珍美人也找了由頭被打進冷宮後就沒了訊息,就是不知道如今是不是還活著。
她現在不可能將宮中的每一片水都翻個底朝天,只有先打探珍美人的訊息。
“郡主在想什麼?”
欺雪見年韻又一次露出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神情有些擔心。
年韻回神,“沒什麼呢,就是在想咱們什麼時候可以把這片地皮子踩熟,行了,回去吧!”
按照原路返回,卻不想聽到前頭傳來低低的語聲,正想躲開對方卻已經看見了她。
“這不是小郡主嗎?”
來人不是別人,正是年輕嫵媚的蘇貴妃,身邊還跟著一名面如冠玉的少年,身著紫色蟒袍,不用想便是當今的二皇子,宇文昊的弟弟宇文旭。
“寧興見過貴妃娘娘、見過二皇子。”年韻連忙換上假臉,笑的甜甜的。
“小郡主今日怎麼有興致來這裕花園了。”今日十五,恰好二皇子進宮請安,便請了旨過來看看蘇貴妃。
蘇貴妃今年不過三十五歲,但身材嬌小保養得宜,看起來仍像是二八少女。
“在東宮病了好些日子,有些悶,所以出來走走。”年韻回。
一邊的宇文旭看著寧興,半晌後道,“郡主進宮多日,我倒是第一回見,比起上回長高了不少。”
無論是在太皇太后的九十大壽上,還是太皇太后薨逝時,二人都是匆匆見過。
“牢二皇子掛心了。”年韻沒和宇文旭多搭話。
蘇貴妃卻硬是邀請年韻同她一起走走,年韻只能硬著頭皮跟在蘇貴妃身後逛了半個時辰,然後才找了個藉口離開。
寧興走後,蘇貴妃望著寧興的背影對一邊的宇文旭問道,“如何?”
宇文旭今年十八,也到了指婚的年紀,待到了二十,便要前去封地了。
想了半晌,宇文旭如實道,“挺白的。”
蘇貴妃笑了笑,“你父皇偏心,什麼好的都給太子留著。再過兩年,你就離都了,到時候母妃再見你一面就難了。”
宇文旭沒有說話,蘇貴妃轉而問道。
“皇兒對義安郡主印象如何?”
宇文旭皺眉,“嬌蠻無禮。”
蘇貴妃皺眉,“西蜀王愛女,義安郡主雖然性子有些驕縱,但是大體是懂得的。正好你也到了適婚的年齡,改日,母妃便去替你求了來。”
聽到這話宇文旭面色一變。
“母妃!不可!”太子娶了南陽王之女,他是二皇子若娶了西蜀王的女兒,那可不是有與太子一爭之心。
蘇貴妃不悅,“出息!男兒志在四方,不過一個女人有何求不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