別進來,沒事!”
年韻的心頓時提了起來,這若是被緋玉發現,宇文昊大半夜的進來,那肯定會捱罵。
慌慌張張的將藥瓶撿起來,裝進藥箱,也顧不著宇文昊,抱著藥箱就蹭蹭蹭的往衣櫃的地方跑。
“郡主?”緋玉只覺得有不對勁,這晚上的,郡主該不會又做了什麼沒規矩的事吧,“郡主可要奴婢進來幫忙?”
年韻心下慌慌的,墊著腳將藥箱放回衣櫃高處,正想轉過頭讓宇文昊藏起來,卻不想手肘打在了衣櫃邊緣,“啊……”
劇烈的疼痛傳來,疼的年韻抱著手肘齜牙咧嘴。
聽到這聲音緋玉再不遲疑,直接推門而入,“郡主,你怎麼了!”
看到年韻抱著弓在衣櫃旁,連忙上前將她扶住。
年韻緩了好一會兒,瞄了床頭,發現宇文昊已經不見了,而窗戶大敞,是已離開。
“郡主傷著了?”緋玉細心看了看,白嫩的小胳膊肘已經撞紅了,還好沒有皮外傷,輕輕的吹了吹,“這大晚上的,郡主怎麼醒了?”
“我……”年韻解釋道,“我被蚊子吵醒了!”
說著小臉上便是義憤填膺色,“該死的蚊子,大半夜的擾人清夢,氣死我了!”
“什麼死不死的,郡主又說胡話了。”
緋玉掃視了房間周遭,看著大開的窗戶,皺眉道,“郡主的窗戶沒有關,難怪會有蚊子飛進來。”說著去將窗戶關了罷,然後點了一支香。
等緋玉走了,年韻才鬆了一口氣兒。
小心臟還活潑歡快的跳著,今晚過的可真是刺激。摳了摳腦袋,今晚的熒光秋蝶,宇文昊必然是花了心思,是宇文家的人,都這麼會撩嗎?這麼想想,年韻平復自己的呼吸,宇文志撩也就罷了,宇文昊那就算了!
先不說庭溪和宇文昊的關係,就算她是太子妃,不能想野男人,可若是巴心巴肝兒的把心掛在未來國君的身上,那下場就是深宮無盡的苦等,她在後宮十年,所見所聞不少,但凡交了心的嬪妃,最後都沒有好下場。所以她也一樣,可以交身,不能交心!這麼想,年韻很快調整了自己的情緒。
後半夜很快就過去了。
第二天年韻用了早膳,想了想喚來了初語、素月和採杏三人。
“那個……”知曉她們是宇文昊的人後,年韻覺著還是應該將她們安置妥當,至少,那個倒泔水的不能讓她繼續倒泔水吧。
緋玉和欺雪站在一邊,緋玉沉穩,欺雪就有些浮躁了。
這些個宮女,那可都是自家郡主的敵人!昨兒個郡主還好好的,今兒個怎麼就變了態度,給忘了呢?
一身杏粉色宮裝的初語上前,清秀的丹鳳眼中透著誠意,“奴婢們伺候郡主是應該的,郡主不用覺得不自在。”
她們年紀很小的時候就被牙婆拐賣,五官好一些的被賣到青樓,其餘的就背賣到了那苦不堪言的地方給人做童養媳,後來被太子的人救了一些出來,可是她們幾個都是記不得自己家在何處,便跟著太子了。
欺雪答,“那是,郡主是主子,你們是奴才,郡主只是覺得……”
“欺雪。”年韻沉聲呵斥。
緋玉拍了一下欺雪的手,欺雪才自知失言,連忙閉嘴。
年韻有資格說,但是欺雪說到底也是奴才,而且面前的三位都是“伺候”過宇文昊,那是鍍過金的,還好是宇文昊的人,若是旁人,欺雪指不定會被怎麼針對呢。
“你們雖然出身低,但是卻伺候過太子表哥,我若是小氣些,便罰了你們,可是我想著不是你們也會有別人,這事怪不得你們。我還未行冊封禮,按照東宮的規矩,也不能給你們位置,所以你們平日裡除了侍奉太子,我也不為難你們。初語,你既然會醫,那每日你且給我請平安脈,我還沒有冊封,每日讓太醫過來跑一遭有些越矩了。素月,你是司珍房出來的,那麼我將我的庫房交給你打理……”
“郡主,不可……”緋玉頓時一驚,想不到年韻直接就將這麼重要的事情交給了這三個侍寢宮女。
“我自有安排。”年韻自然擔心緋玉擔心什麼,看向最後的採杏,有些遲疑道,“採杏,你會什麼?”
採杏臉圓圓的,五官普通,是那種丟到人群中就認不出來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