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中的木雕也應聲而落。
在宇文志走後,一道身影才冒雨而出,拾起了地上的木雕收回袖中,望著宇文志離去的方向眉頭緊蹙。
*
年韻回到房間內,卻見自己的二哥正好倚在門口,吊兒郎當的看著她。
就好像是偷情被人抓住一般,年韻心頭頓時一緊,但是轉念又想她又沒做什麼壞事,怕什麼!
“二哥還不休息,明早還要早些起來趕路呢?”年韻很努力的想做出平靜的表情。
奈何閃躲的眼神分明寫著我做了壞事五個大字。
年時勳食指敲在年韻的腦門兒上,“見完面了話說完了?你可知若是被發現了,傳出去又會掀起什麼樣的風波?”
未來太子妃私會汾陽王世子。
年韻撇撇嘴,推開年時勳進了屋子,“我,我只是跟他說清楚而已。”
“這種事情是能說清楚的?”年時勳提了性子非要跟年韻講道理,“你不見他才是撇清關係的最好方法。”
年韻只感覺心頭湧上了一抹叛逆的情緒,握緊了拳頭問道,“二哥,若是我不是寧興郡主不是未來的太子妃,他不是汾陽王世子,是不是就不用在意這些了。”
年時勳頓住。
臉上神色難得正經,看著自己的妹妹,眉頭緊皺。
年韻才意識到自己的反應不對勁,別過頭輕聲道,“沒有下一次了二哥,以後我不會再和他單獨見面了。”何況,應該也沒有那個機會了。
許久,年時勳抬手揉了揉年韻柔軟的頭髮,“早點休息吧。”
門被年時勳關上後,年韻緊繃的肩膀才鬆了下來。
疲倦的縮回自己的床上,手指一點一點的扣著枕頭上的繡花。
和宇文志說清楚了,心裡卻沒有如釋重負的感覺,反而還有些難受呢。
第二日欺雪早早叫醒了年韻。
門口古義等候了許久,望向年韻的表情有些不太好,陰陽怪氣的開口道,“昨夜郡主歇息的可好?”
“尚可。”年韻並不在意古義對她的態度,轉身直接上了馬車。
為了避免途中再生出波折,之後古義就並未再拖拉行程。
一行半月,終於到了臨淄。
時隔四年,臨淄比當年繁華更甚,大街上熱鬧非凡,雖已入秋,但臨淄還熱的如同夏日一般,年韻穿著不厚的秋裝,頸脖間也是熱汗淋漓。
馬車沒有直接進宮,而是先進了臨淄的南陽王府。
“郡主還請在府中先休息,奴才先回宮覆命。”古義吩咐後,留了侍衛在南陽王府中,便先獨自回宮。年韻何時進宮,還需要皇上和皇后定奪,準備妥當了再正是接進東宮。而古義是宇文昊的貼身太監,自然有些事也要告訴宇文昊。
遂將那個拾來的木雕娃娃交給了宇文昊。
“奴才看見郡主私底下去見汾陽王世子,將這娃娃交給汾陽王世子,卻被汾陽王世子丟下了。”古義如實道,“至於郡主和世子說了什麼,奴才隔的遠並沒有聽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