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走得很乾脆果斷,步履絲毫不亂,所以席煞猜想,沒人想到他當時已經喝醉了。
賀望茵抬起眼,這一次,她沒有再移開眼神,而是定定地看著他,“好吧,其實我想要一個可以說服我的理由。”
慕衡遙說不出口。
“如果沒有呢?”
他反問。
賀望茵這一次推開了他。
“那就沒有,也無所謂。”她轉開了椅子,“其實你不問到這裡來,我什麼都不會說。你也知道,我們之間始終差了什麼。按理說,慕衡遙,你我都不應該對彼此還有什麼期望。”
明明不應該抱有期望,但總是不知不覺又孕生期望。
“那你想聽我說什麼?”慕衡遙一把將她從座椅上拖了起來,不顧她的掙扎,把她按在自己的胸膛上。
“聽我說,我完全沒料到我會在那晚上給你打電話,因為我之前不斷告訴我自己,我絕對不要主動聯絡你。”
“還是想聽我說,我還是對自己太自信了,平時喝再多也沒有給你打過,偏偏那晚上湊巧打了。”
席煞對賀望茵說了謊,離開孟城的那段時間,他每晚上都在酗酒。
“或者說,我還是希望……”
接下來的話他沒有說出口了。
是,米盈兒在他耳邊聒噪的時候,他心裡隱隱希望過,身邊的人可以是她。
“賀望茵,你總有辦法激怒我。”他抓緊了她身上的衣服。
是他上一次給她買的其中一件。
慕衡遙對女裝沒有什麼敏銳度,但當初匆匆一撇,到底還是記在心底了。
賀望茵想脫離他的禁錮,但未果。
“好了,話說清楚就好了。”
“你還在生氣。”他肯定道。
“是的吧,”賀望茵淡淡的,也沒有否認,“我再是個理性的人,也難免會不氣。”
“為什麼生氣?”他逼問。
明明,他什麼都說清楚了,她還有什麼可生氣的?
他始終無法瞭解正常人的心理感受。
“有女人覬覦你,不管她有沒有做成什麼,不管你什麼態度,我都會不高興。”賀望茵語氣像在陳述一件稀鬆平常的事,“是人都是有領地意識的,我潛意識仍然把你當成我所應該獨有的。所以,現在可以放開我了嗎?”
“可以。”但慕衡遙沒鬆手。
“不過,如果有女人覬覦我,你不應該感到高興嗎?”
賀望茵一臉問號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