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宴秋:!
原來在這裡等著我呢!
衣袂翻飛,陳宴秋一頭烏黑的發隨著兩人的動作在紅色的床鋪上鋪開,就像是在水中流淌的墨。
陳宴秋兩隻手臂都被荀淮摁著,動彈不得,他完全被嚇懵了,太過緊張以至於大腦宕機,只得憑著本能閉上眼睛。
荀淮的一隻膝蓋擠在陳宴秋的雙腿之間。他松開一隻手,撫上陳宴秋腰上的軟肉,感受到手下的肌膚在輕輕顫慄著。
“膽子這麼小?”陳宴秋聽見上方的人笑自己,“之前做壞事的時候,本王倒看不出來王妃這麼不經嚇。”
陳宴秋:……
他現在覺得原主真的很厲害,敢在荀淮手底下使壞,難道這就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?
陳宴秋不知道怎麼回答,於是決定亂回:“王、王爺英俊神武,我……我一見傾心,忘乎所以,洋洋得意……”
荀淮一時有些無語。
他有點懷疑這人狀元的怎麼考上的,做成語接龍?
“油嘴滑舌,”荀淮目光沉沉,“本王希望你等會兒還能這般牙尖嘴利。”
陳宴秋微微張嘴還想說什麼,卻驀地瞪大了眼,被荀淮生生打斷了話語。
荀淮那雙漂亮的瞳眸在他眼前驟然放大,嘴唇上傳來滾燙的觸感,溫柔又強勢。腰上的那隻手找到了喜服的束帶,輕輕一扯,大紅喜服滑落,露出底下的一片雪白。
荀淮在吻他。
這一吻帶了十足的侵略感,追著陳宴秋的舌尖在陳宴秋的領地裡馳騁,在兩人之間點了一把火,頃刻間便有了燎原之勢。
火燒眉毛,陳宴秋還是很害怕,顫著聲音去推壓在身上的人:“王、王爺,別……不行……”
荀淮卻不喜身下人的反抗,一把抓住他的手腕:“為什麼?”
荀淮問:“從你進了王府開始,本王就是你夫君,為什麼不行?”
陳宴秋被荀淮吻得亂了呼吸,一邊輕輕喘著氣,一邊咬著嘴唇掉眼淚,胸前的肌膚經過方才這麼一遭,已泛上些紅,從荀淮的角度看過去,更是一片好風光。
他簡直欲哭無淚。
不行的地方多了去了!
包辦婚姻!封建專制!強人所難!
他正要開口,荀淮卻突然撫上他的脖頸,掐著陳宴秋動脈處的肌膚,輕飄飄道:“陳宴秋,聽話。”
是不容置疑的專制。
這是今天晚上荀淮第一次叫他的名字。
要害之處在這煞神手中,全身的細胞都在拉著危險警報。陳宴秋感受到了荀淮身上微妙的殺意,覺得渾身發冷。
他抖抖嘴唇,終究還是閉上了眼睛,手攀上荀淮的後頸。
“那,王爺你輕、輕點……”陳宴秋很沒骨氣道。
暴雨還在下,噼噼啪啪的雨點落在屋頂上,像是馬蹄,又像是戰鼓。雨滴擊打草木、破開泥土,逼出溫潤而又潮濕的氣息。
既濕熱又陰冷,這是獨屬於夏天的暴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