痛仰 (第2/3頁)

顏言還沒想好怎麼接,就聽沈昀說道:“又不是頭一次了。”

他被噎了一下,緋紅藉著沉默爬上了臉。他生硬地轉移話題:“您······昨天找我是有什麼事嗎?”

這次輪到沈昀卡了,他總不好承認自己大半夜專程去看人生沒生病,結果差點被趕出來,但一時也沒找到什麼好的藉口,只好說:“沒什麼。隨便走走······鍛煉身體。”這理由說完,他就恨不得抽自己一個嘴巴,索性連筆都放了回去。

顏言垂首,有些自責:“您沒受什麼傷吧?”

“你覺得呢?”沈昀覺得自己的鎮定也快裝不下去了,不等他答,就獨自起身去了裡臥,他不去歇著,這傻子估計就會一直站著等,一邊氣得嘟囔,“我能受什麼傷!”

“······”顏言在原地快燒冒煙了。

一週後,沈昀重現夜總會,盡職盡責地扮演紈絝。

他當然是來見唐文的,楚遊那邊進展很順利,正事談完,就該做戲了。

香脂水粉,紅豔凝香。

“昀少今天怎麼這麼沒興致?”有人已將懷中的美女吻得氣喘籲籲,見他遲遲不動,調侃道,“還是手裡有更好的,瞞著不讓我們知道?”

沈昀挑眉,將長腿往茶幾上一放,隨手指了一個身量纖長的男孩。一旁唐文笑得隱晦:“呦,你什麼時候口味變了?”

沈昀敷衍他:“嘗點新鮮的。”

男孩坐在他身邊有些拘謹,一雙眼睛垂著不敢看人。

“你多大了?”沈昀問。

“十八······還有三個月。”見沈昀看他,男孩連忙解釋,“我只是長得小。”

“學過什麼?”

“都學過。”男孩低頭,羞得耳朵都紅了。

沈昀一時沉默,顏言剛來自己身邊的時候也差不多這個年紀,卻沉穩得多。他突然心痛,沈桓對顏言到底怎樣,當真能像人們傳的那麼好嗎?

唐文看著他心不在焉,吩咐:“別愣著,給昀少上酒。”

男孩聞言含了一口烈酒,貼上來準備喂沈昀,可惜動作生澀,還沒等怎樣,就先自己嗆了一口,沈昀連忙把人立直了,任他咳。結果這孩子一咳就沒完,沈昀聽著,腦海裡卻一遍遍浮現顏言嗆水的場景。

沈昀不能理解:“你緊張什麼,不會換氣嗎?”

男孩無辜地搖頭,樣子像極了落水後的顏言。

沈昀微頓,目光中帶了些危險:“不會是嗎?”他挑起那男孩的下巴看了看,“看著,我教你。”於是他含了一口酒,扶著對方的後腦餵了下去。

周圍一片起鬨聲。

唇太香,酒太烈。男孩起先還能招架,後來整個人都軟了,倒在沙發上,腳掌無助地屈伸,雙手情不自禁摟緊了沈昀的腰,像一條渴水的魚。

沈昀閉著眼,第一次清晰地察覺到了自己的慾望,他聽到了自己灼熱的心跳,覺得自己伴著那節奏燃燒,燒得世界都荒蕪了,而荒莽的盡頭,是顏言。

他猛地放開了那男孩,深深地喘了一口氣,察覺到了身後異樣。

顏言在一片鴉雀無聲中立在門口,整個人像被剪裁出的夜色,唯有臉色蒼白,眼中有兩團火。

因為是唐文的局,顏言一直躲在樓下避嫌,不想樓上突然說沈昀酒喝多了,顏言怕他不適,直接跑了上來。

後悔已經晚了。

顏言開口異常平靜:“唐先生,您找我有事?”

“哦,也沒什麼大事,你是沈先生身邊的紅人,又有功勞在身,躲那麼遠幹什麼?不如挑一個,一起來玩。”唐文無所謂地喝了口酒。

他心甘情願做這個惡人,幫他們掀開這層曖昧的窗戶紙,用一次擦邊越界,一箭雙雕。顏言之於沈昀永遠是一個危險而致命的魚鈎,也只能是個魚鈎,咬上去,兩人都會萬劫不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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