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們不知道,阿言瞭解的人,是我。”沈桓哼了一聲,“同樣的道理,以沈昀的性情,他失去過阿言,必然只會護在身邊。”
“‘白’不是探清了沈昀的位置?”
“······是。”只等一聲令下,“粉黛”就能出鞘。周以方張了張口,又將求情的話嚥了下去。
“讓‘粉黛’行動。”沈桓冷聲道。
“先生,”周以方喉頭微動,還是審慎道,“探得太過順利,會不會有風險?”
“以方,不要妄自菲薄。既然他們攻了j城,我們就該還他們一次天翻地覆。”沈桓無所謂地笑了笑,將茶盞壓上地圖,扣在了崔家所在的位置。
深夜,無月、無風。
顏言倚在沈昀懷中酣睡,沈昀則翻看著手頭的檔案,不知在思索著什麼。
一隻“粉黛”率先翻進了崔家。
沒引起任何異常。
他抬手,更多全副武裝的“粉黛”無聲地湧了進來。
天花板一角的舊鎖很快被破解,一隻只“粉黛”沿著牆縫,滑進了崔家地下的核心陣地,很快把控住了所有的路口。隨即更多隻“粉黛”如海浪一般湧了進來,把控住了所有重要的房間,全程沒有驚醒任何人。
“搜尋目標——先生說過,除了目標,不留活口。”確認指令後,“粉黛”開始行動,逐次逐批地前進,越來越深入。
燈開了。
沒有人。
“快撤!”
為首的“粉黛”立刻反應了過來,然而已經太晚了。子彈與飛刀從四面八方射殺過來,像死神的鐮刀收割著“粉黛”的性命。
“‘白’出了叛徒?!”
“‘白’的情報錯了,快撤!”
“別放走任何一個。”唐寧一刀解決了一隻要逃的“粉黛”,守在出口命令道。
“諸位‘粉黛’的兄弟姐妹,”唐文點了根煙,優哉遊哉地踢開了一枚石子,發表感言,“感謝你們的探望,我們都安好,就是不知道沈桓那老賊還好不好,我當年做小伏低的感受可不怎麼樣。”
唐寧踢走了一把迴旋的飛刀,扭頭怒道:“唐文你看著點,別廢話了,說正文。”
“······”唐文額前一涼,無辜地撓了撓頭,“諸位一定覺得奇怪,我們為什麼能等在這裡······怪就怪你們的先生將傅沉香的屍身晾了三天三夜,也晾涼了‘白’的心。”
“‘白’永遠忠於先生,他們不會,他們沒有心。”一隻還在掙紮的“粉黛”擰斷了一人的脖子,怒而反駁。
“沒有心?”唐文聽到後,笑了笑,“沒有心的是你吧。”
唐寧推開唐文,肅然道:“小心。”
雙方的戰況逐漸慘烈起來。
那隻“粉黛”越戰越勇,竟組織出了反攻的架勢:“跟我殺出去,就有生機!”
下一秒,一顆子彈射入了此人的軀幹,他悶哼一聲,半跪在地。
“好槍法!”唐文開口贊道,回頭看向身後,臉色一變,“你們怎麼來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