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睡不著的時候,偶爾會用。”沈昀輕輕撫著他的背,“睡吧,睡個好覺,別怪我勝之不武。”
簡弘亦上午去找沈昀的時候,老闆還春風得意,下午再來的時候畫風都變了。
“老闆,真看不出來,原來您是這種風格的。” 簡弘亦看著沈昀用特質手銬將昏睡的顏言鎖到床頭,推著眼鏡感慨,“嘖,這就叫——金屋藏嬌?”
“他非要走,我也是被逼無奈。”沈昀用毛巾細心墊好手銬內側,“我可是威逼利誘、連哄帶騙、十八般武藝都用上了,要不然也攔不住他。”
“您就讓他走唄。”簡弘亦嘟囔,“這種事不是皆大歡喜嗎?”
“你說什麼?”沈昀瞪他。
簡弘亦連忙改口:“哦······我是說,老闆,您的品味很一流,真是給人驚喜呀!”
“把你那份鑰匙也給我。”沈昀朝他伸手。
“老闆,你要是都弄丟了,就開不了鎖了。”簡弘亦掙紮。
“放在你那裡,你轉身就把人放走了。”沈昀失去耐心,“拿出來。”
簡弘亦被迫妥協,交了鑰匙:“您這樣能守多久?再說喜歡,也不能剝奪別人的自由啊。”
沈昀坐下來,看著顏言沉睡的側顏:“自由重要還是命重要?”他惆悵地落下了一個吻,“走一步看一步吧,別怪我胡來,我沒法眼睜睜看你回到他身邊。”
富貴溫柔鄉。
顏言也沒想過有一天跟沈昀真正意義上的同吃同住,還被人哄得什麼都做不了。
“你這樣,沈桓那邊怎麼交代?”他擔憂。
“就說你病了,他不也說你要休養?”沈昀理所當然。
“這算什麼藉口?”顏言看著這個特質手銬,頭疼,“簡助理怎麼也和你一起瘋?”
“我是他老闆,又幫他找到了親哥。你說他能該怎麼做?別胡思亂想了,沒可能。”沈昀抬起下巴,示意顏言張嘴喝下這口粥。
確實,這個手銬用蠻力根本掙不脫,沈昀更是一點機會都不給,這兩天根本就沒給他開過鎖,還把周圍一切尖細的東西都拿走了。
顏言苦笑,也不知道沈昀從哪學的這一套。
當然,沈園沒有太平日子。
兩天後,沈昀不知去忙什麼,顏言正獨自在床上昏沉,門是被簡弘亦撞開的。
秋末的寒氣席捲了整個房間。
顏言的右眼跳得不祥:“簡助理,怎麼了?”
“顏言,你快去救老闆,”簡弘亦驚慌失措,“那位在動手打人······”
“打沈昀?”他吸了口涼氣,“為了什麼?”
“說是一個分部在虧本,問不出個所以然,就上手了。”
“用什麼打的?誰在打?”顏言皺眉。
“曲玉來,用的是這麼長的鞭子。”簡弘亦快哭了,“我出來的時候都見血了,他說問不出來就一直打下去。”
“把鎖開啟。”顏言立刻坐直了,“快,還有衣服。”
簡弘亦急得團團轉:“鑰匙不在我這裡,你知不知道他把鑰匙放哪了?”
“他沒開過鎖,也沒隨身帶著。”
簡弘亦跳腳,但顏言出奇地冷靜:“他不隨身攜帶的重要物品,一般會放在什麼地方?”
簡弘亦思索片刻,雙眼一亮,隨即又暗了下去:“沒用的,我不知道密碼——早知道就該把鑰匙留在我這裡的!”
顏言沉吟:“你要不試試這個?”他說出了一串數字,“快去快回。”
簡弘亦沖了出去,回來後深深地看了他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