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完範祖松這些話,公西月竟然覺得他說得也沒錯。
一個朝代的興盛,不僅是政治軍事經濟,也包括文化娛樂等方面,何況狩獵還有政治意義在其中。
於是,公西月開口道:
“那我也同意建皇家獵場,只是費用支出要控制好,不能把國庫的存銀都用光了。”
“那是自然。”範祖松介面道:“預算做好後我會稽核的,超支的錢我一個銅板都不會多給。”
公西月知道預算開支這一塊沒有人比範祖松做得更好,見他如此保證,便也無話可說。
她原本還想在水澤洲靠近海洋之處建一個船塢,用來造船。
她之前見過寇家從海外帶回來的圖紙,如今海外的船隻比大宇朝的先進許多,她擔心以後海外的人駕駛這些先進的船隻從海上攻擊大宇朝。
想想那個船塢還是先緩緩,先網羅造船的人才再說。
再說那個船塢的可行性也要再研究研究。
……
這份建皇家獵場的奏摺像是開啟密室的鑰匙,安靜了兩年的太后宋聖蘭下了懿旨,在皇宮的苑花園舉辦一個菊花宴,朝廷五品以上的官員及其家眷均可參加。
時間自然選的是一個休沐日。
公西月對這類活動都不敢興趣,原本想著不去,可宋聖蘭特意打發了她身邊的大宮女來請,讓她無論如何都要賞臉參加。
她無奈答應下來。
不過,她和細辛閒話,“你說像這類活動我參不參加又有什麼關係,還特意派人來請。”
“小姐,你沒發現嗎,這是兩年來第一次大的宮宴活動,就連端午、中秋、春節這些傳統節日,都沒有這次活動規模大。”
公西月想想,還真是如此。
像去年年底宮中設宴,都只有部分宗室之人和朝廷的重臣參加了。
見公西月沒反應過來,細辛提醒她,“傳聞護國候不喜宴請、不喜奢靡。”
“你是說她們顧忌著我?”
“是。”
細辛見公西月還是有些不太相信的樣子,細細說與她聽。
“當初你將紅毛國人殺得一個不留的話不知怎麼就傳開了,大家心裡對你是又畏又懼,聽說你不喜奢靡、不喜浪費,又見你從來沒有舉辦過一次宴會,也極少出席別家的宴請,大家不就生怕觸了你的黴頭。”
“我哪有那麼霸道?”
公西月是不喜奢靡、也不喜浪費,但她還不至於規定所有人都必須和她一樣。
至於宴請,她是不喜歡與人虛與周旋、說些廢話,另一方面也是身體不太好,想多些時間休息。
但她絕對沒有禁止別人不辦宴會的意思。
細辛自然是明白她的。
“你自是沒有明文禁止,可是下面的人不是都看著風向嗎?”
公西月搖搖頭,還真是……
轉眼到了菊花宴這一天。
公西月還是睡了個懶覺,待細辛過來說司屹來了,她才懶懶地起來。
因要參加宮中宴會,頭髮不好如平時般梳個男子的髮髻,細辛便替公西月挽了個高髻,隨意插了把黃金祥雲髮梳。
梳完後,細辛又細細替公西月描了眉、眼尾勾畫了眼線、眼角暈了腮紅,眉心畫了火焰狀花型,嘴唇輕輕抿了點紅。
高貴端莊、餘韻嫋嫋。
司屹是第一次看到公西月如此裝扮,不由看痴了眼。
公西月輕輕掃了他一眼,“好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