澤法又驚又怒,他本來是想勸阻飛段罷手,能夠約束多佛朗明哥這條走狗,卻沒料到飛段如今得寸進尺,僅僅是口頭不合就動手。
翻起臉來比翻書還快。
“咔咔咔……”
足以碾碎一艘海軍戰艦的強力拳頭頓時落在飛段身上,未躲閃的他頃刻間腦漿爆裂,濺的滿地都是深紅色的血漬,場面異常血腥暴力,被轟的不成樣子。
“這不可能吧。”
澤法非但沒有感到欣喜,反而繃緊著神經,見聞色霸氣四處張開,戒備著周圍的環境,飛段要是能這麼輕易的被幹掉,可能已經死了成百上千次。
當初來到瑪麗喬亞他被飛段擊敗,縱使那時候的澤法為使用全部實力,也對飛段的力量心懷著畏懼。
那時候的飛段也沒有爆發全部實力。
“你們這個世界上的人類還真是怪物,體術能修煉到如此恐怖的程度…明明已經是暮暮遲年的年紀還能有如此強大的實力……匪夷所思。”感慨萬千的讚賞傳入澤法的耳際。
緊接著就看見飛段依舊坐在原來的位置,繼續品味著手中的香茗,以一種俯視的角度打量著澤法,扭過身來,之前被他打爆的飛段,已經憑空消失,地上的血漬也隨之不見,一切的一切彷彿都未發生過,一切又回到原來的問題上。
非但如此,澤法還感覺手臂異常的疼痛。
“這個傢伙……究竟是什麼時候做的?明明是我擊敗了他,怎麼會是這幅景象?!”目光凝固,匪夷所思的望著冒煙的手臂,澤法陰沉駭然的臉色難以掩飾,“竟然能夠穿透我武裝色霸氣製造的防禦……年紀輕輕已經達到如此的境界了嗎?”
抬眼看去,只見澤法的右臂,已經被徹底貫穿,傷口足有拇指那麼大,顯然是屬於灼熱型別的攻擊,傷口已經被燒焦,只算是輕傷。
“難道剛才發生的都是幻想嗎?!”有生以來,澤法還是第一次覺得自己老眼昏發,出現視覺錯亂。
“事實與虛幻往往只是一念之間而已,一切皆是鏡花水月,你所看到的都是水中倒映出的浮光掠影,只是單純的幻覺罷了。”眼見澤法滿臉彷徨和茫然,飛段輕聲的解釋。
短短的隨意幾字卻是蘊含大道至理,令澤法豁然開朗,抬頭望著近在咫尺的飛段,哪怕只需要短暫幾步就能踏足飛段身邊,彼此之間的差距也給澤法一種咫尺天涯的無力感。
縱使只是寸步之餘,澤法可以肯定,只要飛段想的話,也永遠別想觸及到他,這不是實力的差距,而是次元的巨大差距,光靠廢寢忘食的努力難以跨越的距離。
“為何不殺了我,你能傷的了我,就說明剛才能夠要了我的命。”澤法沉聲問道,語氣帶著不解和深深的疑惑。
仔細望著手臂的小型傷口,驀然明白,這不是生死的搏鬥,更像是小孩子間的打架,飛段隨意的一笑泯恩仇,不會動真格,隨意的玩玩就可以,沒必要你死我活。
澤法驚覺自己就像是無力的小丑,翻不起浪花,只能任由飛段支配,他甚至可以肯定若是想的話,剛才的短暫空檔,他可能就會血濺三尺,當場被飛段摘下項上人頭。
“你的命自然有人會收取,不過是別人而已。”饒有深意的盯著澤法,飛段繼而不著痕跡的搖頭。
他可以看出,澤法十分喜歡海軍,為此付出性命也在所不辭,今天能夠單刀赴會,敢和飛段正面相抗,就說明看淡生死,心甘情願的付出一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