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打發了廣陵秦軍,項籍有些意猶未盡,這次攻城根本不符合期盼,縣府內的事情同樣如此,難尋敵手的感覺已經持續多年,想不到重回江北,秦軍仍是不堪一擊。
“子期,要不然你跟師父節制中軍,我領前鋒先行一步,免得像這次一樣臨陣開路,如何?”
在場這兩位哪個不是對項籍知根知底?他的小心思剛開口就暴漏了!
在范增生硬的說出“不行”以前,虞周笑著回道:“我現在只是屯長,範老年紀又大了,羽哥你真的忍心啊?”
“那……龍且領軍子房參謀如何?”
“恐怕也有問題,因為你現在的當務之急應該是論功行賞。夫主將之法,務攬英雄之心,賞祿有功,通志於眾……”
項籍本身精通兵法,可是聽到別人說起還是跟聽咒語似的,懂,但是不耐煩。
一顆馳騁於廣闊的心被拉回現實之後,他摩挲戰戟道:“剛才是隨便說說的,我怎會扔下大軍呢……”
……
……
龍且把縣尉抓住了,一個犯了眾怒的戕民之賊根本不需要多費心神,履行諾言也沒什麼,而且拖了幾天之後廣陵軍怨恨大降,再沒提拿縣官親眷祭奠一事。
也許,這跟他們從燕恆手裡拿走兩張漁網也有關……
但是接下來的事情可就出乎所有人預料了,正當楚軍忙著鞏固地盤之時,蜂擁而至計程車、農、匠、商差點沒擠塌城門,仔細一問,全是受夠了秦政前來投奔的。
人往高處走,水往低處流,楚軍佔據會稽已久,這個訊息逐漸流傳,以前的時候隔著千山萬水不便相投,現在不一樣了,江北比江南人口更多,他們等了好長時間才盼到楚軍過江,忽然湊到一起送上門,怎能不顯得人多勢眾?
有了人就有兵,有了兵就得吃糧,等到廣陵軍民全部飽和的時候,這股投效熱情遲遲不見消減,是好事,也是壓力。
迫不得已,楚軍只能儘快出發奪取地盤供養大軍,以圖接納更多人。匆匆留下個鄭昌當縣令打理廣陵,項籍心滿意足的繼續領軍進逼東陽……
……
……
咸陽。
“阿父,我現在這樣如何?像個君王嗎?”
“哎吆公子,可不敢這麼說!您應該自稱朕,不是像,公子現在已經是皇帝了!”
胡亥反覆照著銅鏡,來來回回轉了幾圈檢視冠冕,滿意的點點頭,說道:“郎中令,朕登基至今已有月餘,眾卿可有異議?”
趙高聽到這個稱呼微頓剎那,旋即正色回道:“回陛下,老臣並未聽聞什麼異議,不過今日是您第一次大朝會,為免諸多麻煩,我倒有個法子試探百官。”
誰知胡亥壓根不搭理話茬,抱著肚子在塌上邊滾邊笑,直到趙高一頭霧水之時,他才上氣不接下氣說道:“哈哈…趙阿父,我剛才是不是很像君父?哈哈哈……做皇帝也沒那麼難嘛……”
聞聽此言,明白過來的趙高帶著三分寵溺兩分鬆氣回道:“陛下,到了朝堂切莫如此胡鬧,君是君,臣是臣,只有如此才能讓百官敬畏。”
“行了行了,朕知道了,郎中令不愧是君父的肱骨之臣,事事都有章法。”
肱骨之臣?趙高在心中自嘲的笑了笑,不禁想起山河易主之後的變化。以前住在宮中亦步亦趨,現在賜下宅地賓客不絕;以前如履薄冰揣測上意,現在皇帝都是他的掌中之物;以前再受恩寵也不敢關照隱宮親眷,現在女兒女婿全在身邊……
想到這裡,他忽然記起當年身受宮刑之痛,一閉眼一睜眼,心中再無半分軟弱,臉上笑容仍像往常一樣和煦。
“陛下,起駕吧。”
“好!”
同樣是君臣,現在顛倒了位置,趙高走在前面再不用收胸縮肩,氣勢十足很快就到了朝會宮殿。
站在臺階下面看似比以前地位低了些,但是他心裡很清楚,哪怕往李斯的左手邊再數三個位置,也比站在皇帝身側強的多,因為可以最直接插手政事,喚作公卿而不是內臣……
“參加陛下。”
“眾卿免禮。”